“……程总，”许久后，章心芮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在安静的环境中，听上去那么让人心疼。
程景泰闻言，微微紧了紧拥住她的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努力让声音保持平和：“我在。”
章心芮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看向程景泰的眼神中带着歉意：“你……会不会怪我？”
程景泰看向章心芮红肿的双眼，她的眉心微微蹙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她悲伤的神色，扯着疼。
怪么？
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怪？
“心芮，”程景泰温温的声音自头顶传入章心芮的耳膜，“这是意外，对吗？”
章心芮闻言，下意识的看向章星然，她捏住床单的手紧了紧，她点头，对上程景泰暗含担忧的眼眸：“程总……对不起……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程景泰早就知道了答案，助理一早来回禀过了。
程景泰轻抚着章心芮的脊背，轻声道：“既然是意外，所以……我当然不会怪你……心芮，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记得，你还有我……”
说话间，程景泰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他温柔的在章心芮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章心芮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她将身子朝着程景泰的怀中再靠了靠。
难过吗？
当然！
但此刻，她心中更多的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