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心芮转过头去，见程景泰满脸的落寞神色，她伸出手，终究，她的手僵在了半空，她想给他安慰，可是，以什么身份给他安慰呢？
一个陌生人？
她收回早就僵硬的手，不知为何，明明才十一月，她却冷得浑身发抖。
是不是……她太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了？
微风拂起，吹乱了章心芮的长发，她甚至闻到了程景泰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她曾经那么迷恋的味道，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于她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章心芮的眼眶今晚红了又红，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很美……美得她止不住的落泪……
“你会怪她吗？”在有些吵闹的烟花声中，章心芮低低的开口，见程景泰的目光丝毫没有移动，她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悲伤，“你太太失言了，你会怪她吗？”
程景泰盯着夜空的目光一顿，缓缓的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只要提到章心芮，他总是快乐的，他声音低沉的道：“不会，我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离开……是有苦衷的……”
说到末尾，程景泰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整个人被浓得化不开的悲伤笼罩，于他而言，好似章心芮就是他的全世界。
章心芮只是抽泣着转过头，不看他，因为她不能肯定，再看着他如此悲伤的神情，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
两人一直沉默，直到夜空中再次恢复平静，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