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改变了容貌、身份、姓名，我不记得你，不认识你了，你一定要来告诉我，因为我会等你，一直等你，你不出现，我也不会要别的女人。
——嗯？
——嗯。
——好，一言为定，我告诉你，你一定要信！
——当然！
我告诉你，你一定要信！
当然！
呵！
章心芮收敛心神，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冷了，她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
她起身，将浅粉色的浴袍紧紧的裹在身上，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眶，她的手指紧紧的触及到冰凉的镜子上。
镜子里的精致的人，和她的行动一致，脸上带着坚韧的神色。
“章心芮！当初是你主动选择离开他的，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章心芮款步走出浴室，父子俩还没睡，章心芮看了眼墙上的欧式大钟，已经十二点了。
程继文在程景泰的怀里打着呵欠：“妈妈，怎么这么久？”
“jo，困了就睡吧，不用等妈妈的。”章心芮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怕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睛，她只是一瞥便转过头，移动脚步熄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下了一盏有些昏暗的壁灯。
“不行，妈妈，我等你。”程继文强撑着眼皮。
“好，妈妈马上来。”章心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