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泰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伸手打开了有些昏暗的壁灯,再将手臂轻轻的从章心芮的脑后抽出来。
好在,她没醒。
就在刚才,章心芮的手拿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腕再次碰到程景泰,程景泰明显感到她的手向后缩了缩。
此刻,就着有些昏暗的灯光,程景泰将章心芮的一双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看到她手腕处带着的手串,他的眉头微微蹙着。
他伸手去取她手腕上的手串,然而,他才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手就自然而然的向后缩,尽管在睡梦中,因为疼痛,章心芮还是轻哼出声。
程景泰的眉头就皱得更厉害了。
他手下的动作轻了许多,将手串从她的手腕上取下来,他的脸色便变得无比的黑沉。
章心芮的皮肤很白,此刻手腕上的乌青异常显眼,手腕上还有铁锁的勒痕,看上去有些可怖。
程景泰动作很轻的下床,拿来了医药箱,很小心翼翼的为章心芮的手腕处涂抹药膏。
他动作很轻很轻,既怕她醒来,又怕弄疼了她。
好在,章心芮并未醒。
…
翌日。
章心芮醒来的时候,程景泰已经起来了。
她伸手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手串,推开看了看手腕,好像好了许多。
她飞快的起床洗簌。
一家三口坐在餐厅用餐。
程继文穿着小西服,脸色带着稚气的笑容:“妈妈,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好久没见到舅舅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章心芮喝下一口牛奶,才慢悠悠的道:“大概十二点的样子吧,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