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弘业只能由着纪以宁颠走那么久,她痛得龇牙咧嘴,紧咬牙关,也没有过多安慰。
明明很心疼,但不能把真实的情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她的性格那么倔强,定然不会让人背着走,更别说是抱着,如若他真是不顾她的意愿那么做了,非一巴掌甩在他俊俏的脸上,飞出一个深深的五爪印不可。
后来,俩人走出被施了法的范围,才敢使上所学之道,带着她一起走。
虽说没有把隐身衣再穿回身上,但至少还有吸毒草放在西装口袋里,依旧无色无味,不至于引起隐魂于暗处、四下游荡的孤魂野鬼们的注意,从而惹来他们的攻击。
鬼吃人,阴吸阳,那是正常的强者欺弱者。
“我说,我们不应该是‘起’吗?怎么会是‘遁?’”纪以宁深吸一口气,憋足劲,娟娟的嗓音震响起来,震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响。
这话,那弘业听清楚了,赶紧半途中缩回打起的手式,道术顿消,疾飞的两人直直往下坠落,就像坠入无底洞,又像坠入大深渊,无休无止,良久也到不了底部。
此时情况如此危急,这么惊人心魄,纪以宁紧张得全身发抖,使劲搂紧那弘业健硕的腰肢,把头紧紧贴于他的胸口,小鸟依人般寻找安全感。
抓紧他西装的手指指节泛起青筋,额头渗满细汗,脸色苍白,像极了当初脸上抹了几层白色脂粉来抢她亲的喜婆。
纪以宁紧紧咬住牙关,抵死不敢再嘶喊几字,如果不能坚强自持,扰了那弘业专注的心神,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只是,这已经是地府了,再遁的话,会遁到哪里去?
再遁下去的结果,纪以宁不敢往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