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月摸不露,明知处于劣势,她不好再过招摇,她得想想对策。****眼角瞟到曾庆年,她不禁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庄大将军是他找来的,他又怎么知道她有此一难。
难道是心灵感应?太扯了吧。
处于优势的袁德贵立马跪下禀告,“岳丈大人,您误会了。您应该知道小婿的认人本事。我敢确定,这宇文晨月正是那日白马寺一案的六个罪首之一。今天,她想闯城门盗尸,正中我的埋伏,不想这妖人突然变成我夫人的模样,害我失手放了她。现在她深夜蒙面绝对有鬼异。小婿相信只要揭开她的面纱,一切真像就清楚了。”
袁德贵的话有人相信,他的要求也不算太过份,所有人的目光全聚到宇文晨月的面纱上。这种情况下,她不揭也不成了。
宇文晨月眼瞟上空,希望能看到小月月那烦人的身影,可惜事与愿违,那家伙估计还在院角抱着小花妖上演悲情戏码。她是指望不上了。此时她真希望自己会魔法,即使是乌龙的也好。这一次连庄大将军也扯进来了,此事一揭穿,她宇文一族还不给灭个干净。
她眼望着没什么良心的小三,又瞟了一眼没什么智慧的小二,还有正被压在地上的小正。还有可能在空中飘着的小洛。唉,本来好好的,没事她干嘛要去盗什么尸啊,看来好人真不是她该当的。
庄大将军面色不定,他瞅了一眼晨月的T-恤,暗自皱了皱眉,“晨月,你那面纱可以揭吗?”
“介个。”宇文晨月低下头,心想着,废话,当然不能揭。可这不揭怎么躲过呢?
宇文小三黑着脸说,“庄爷爷,您应该知道我的医术吧。我姐姐现在皮肤过敏,不能受风。再说一个女孩家脸上长了奇怪的疙瘩,谁愿意给外人看啊。而且还是你们这么大一堆人。这要是传出去,我姐姐怎么嫁啊。对了,年哥哥。”小三阴着脸乖巧地窜到曾庆年面前,“你说是吧,姐夫!姐姐现在的样子要是让人看了得多丢你面子啊。”
姐夫?宇文晨月有点晕,哪有这快。不过这会先别计划了,她赶紧跟着说,“庄大将军,小女子虽是一介女流,可也不能因为袁将军莫须有的一个指状,我就从此不能现身于人前吧。您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你小妾以后要有什么事,她能找谁解决麻烦呢?庄小姐以后有麻烦,谁来帮她解决呢?”
宇文晨月说的,都是庄家最头痛的事,当年庄大将军为了这些事急得胡子白了大半,不是宇文晨月他还真下不了台。
这时曾庆年突然说道,“大将军,请听我一言。晨月的性格您应该知道,如果她是有叛逆之心的话,依她天天行走于皇亲国戚之间,那些公主、夫人们怎么可能看不出?如果她真有异心,那些公主、夫人,甚至您庄大将军又怎么会这么信任她。再者就是,袁将军一眼间可能看错,大将军您与晨月已是相识这么才了,您可能看错吗?”
难怪这曾庆年能成为各界红人,光他这说话的本事就已了得,一席话说得,庄大将军要相信袁德贵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以前瞎了眼了,认识那么久看不出宇文晨月是坏人。
曾庆年接着说,“再者说,幻术无非是些掩人耳目的骗术,怎么可能晨月一下变成袁夫人的面貌,这说辞也太不谨慎了。莫不是袁将军太过思练自己夫人,产生幻觉了吧。”
曾庆年这话引得人群里发出一阵笑声。袁德贵面上也挂不过去了,急急吼道,“你!你一奸商怎么敢管我们城防之事。”
“德贵!”庄大将军阴晴不定的脸总算彻底黑了,他转身对着袁德贵咆哮道,“休得无理,我看这事就算了。白马寺一案已结,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晨月,我这女婿为人太直,你还得见谅啊。我们走吧,一群大老爷们尽欺负姑娘家,你们好意思啊。袁德贵,你再靠近晨月一步,小心我军法处置你!”
这边大事已定,咱且去看那边。院落墙角小月月痛哭着抱着小花妖。那小花妖几乎完全变透明了。奄奄一息的他抓着小月费力地说,“对不起,早知会给你带来痛苦,我应该不出现的。”
小月月看着渐渐消逝的他,只知道哭。
小花妖宠溺地看着她,眼中泛着泪光,“人总会死的,不过小月,我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活着等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