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文很义愤,可看着她的样子他又心疼得不知该怎么办好。良久,他低头说道,“晨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你你别这样了,生气就打我好了。我,我……”
惆然的宇文晨月双眼无神地抬起头,看到他,她叹了口气突然一下扑到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裴邵文整个让她哭乱了,他手忙脚乱地乱划拉,“我,我替你报仇,我,我照顾你一辈子。我,我……”
听到这样的话,宇文晨月愣了两秒,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震动。宇文晨月再次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这一次直哭得山崩地裂,鬼愤神嚎。
裴邵文也让她的哭声吓了一跳,他正想安慰她,突然他背脊一挺,一股热气冲上脑顶,连脸带脖子红得噌噌发亮。他。他似乎感觉到宇文晨月的手突然,不,是偷偷伸进他衣服里。
这,这——
他脑子整个晕了,怎么会这样,这大庭广众……,等等。他突然发现,她的手撤了回去,而在刚才那个让他心激肉跳的地方,也就是她手刚停留的地方,似乎留着什么东西。硬硬的四方形,莫非是字条。
他低着着宇文晨月,她还在哇哇哭着。这……
且停,先注意一下,一早进来的另一个男人。这人正是施氏地相公施守亭。他一看到施氏惨兮兮地样子,也是爬在施氏身上一阵神哭。他地哭声也不小,持续时间比宇文晨月还长,长到裴邵文都傻愣愣地捂着胸口走了。久到要宇文晨月爬到栏边大叫提醒他,“喂,施什么守亭,别哭了。我要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施守亭这么抹着眼泪停住哭。“唔唔唔。带了,就是没带铁片。他们说这类利器不让带进来。”
“好了,好了。”宇文晨月不耐烦地平撑着手掌伸了过栏杆,“把东西拿来。”
施守亭放下神志不清的妻子,从提来的食盒中带出一块新鲜豆腐。宇文晨月想了想让他平端着豆腐块,自己在身上随意扯下一截长长的线头,她双手扯着线头将线绷直,然后轻轻划过豆腐。她指挥着施守亭,让他帮施氏清洗伤口后,将刚划的豆腐片平贴在她地胸前。
施守亭疑惑地忙活了半天,这才懦懦地来问,“宇文小姐,你要我带豆腐来就是为这个。可是这么严重的伤贴豆腐有用吗?”
宇文晨月看着已不堪重负晕在那儿的施氏,沉着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豆腐清热,外敷治疗杖疮青肿,能有消炎止痛,生肌收口之效。你娘子胸口溃烂用这个正好。再说那些蛆虫子本来只吃腐肉,这会儿遇到湿软的豆腐肯定都钻豆腐里了。呕
宇文晨月抱歉地挥了挥手,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想着都恶心。她弱弱地退远了些,大声指挥着让施守亭不停地更换豆腐,等那些蛆虫都让豆腐吸干静了,伤口也包上了。她这才爬过来,“唉,施守亭,你娘子的伤是没大问题了。你现在该想怎么救她出去了。”
“真的有办法救她吗?”施守亭激动地爬到栏杆边,咚地一下跪了下来,“求你救求我娘子吧,只要你能救她,我这辈子为奴为婢,下辈子给你做做牛做马。”
“行了行了。”宇文晨月挥了挥手,“哪那多废事,你真要诚心救她。”
施守亭一脸坚决,“当然。”
“嗯,那就去讨好袁夫人吧!”
“啊!您居然让我出卖色相,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这样地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行了,听我说完。”宇文晨月叹了口气,小声说,“我是让你顺着她,但是得让她讨厌,比方多吃点大蒜让自己口臭了,不洗澡让自己体臭了,总之你是假意亲近她再让她讨厌就成了。你也不傻就不用我仔细说了吧。”
那施守亭很受教地点了点头。
“然后——”宇文晨月小心看着左右,偷偷将一个折好的纸条塞给他,“记住,一个给前任府尹裴邵义,一个给陈大人的夫人。过几天你夫人自然会放出来的。”
“嗯嗯。”施守亭千恩万谢的出去。
宇文晨月这才松了口气。
“唉!”左侧牢房那个大人女人又叫唤了,“宇文晨月,你真被人糟蹋了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