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撒在护城河边,橘黄的夕阳下,宇文小三依依不舍地拉着晨月,“姐,你到那边可一定要找到二姐啊。****她欠我的二百两银子还没还呢。”
咳,宇文晨月顿时无语。
“还有啊,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小三激动地扑到她怀里,双手紧捏着她的衣袖不肯放手,“我不能没有你啊。”
些情此景,真是催人泪下,姐妹情深。宇文晨月嘴角抽了抽,等待着宇文小三下一句雷人的话语,果然,她接着说道,“没有你我实在活不下去啊,你就留那么点钱,让我怎么养活宇文府上下几百口啊
“没事。”宇文晨月咬牙摸了摸她的头,“我走前给你找了不少生意,全部是以医人为主。你只管医冶就好。别再想些千奇百怪的招术害人了。”
“啊!”宇文小三抬头看着她,这一次她是真的红着眼哭了出来,她扑在晨月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宇文晨月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有什么麻烦就给我写信,打电话。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帮你。”
“嗯嗯。”她一边哭一边点头,“可是姐,打电话是什么东西?”
“咳,咳。”宇文晨月掩饰着看着城门,那里一大群女人正提着裙子赶了过来。她们一看宇文晨月这边姐妹情深的样子也是唏嘘不已。
“难为你们了。唉——”郑大人的夫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都是我家那老头子害地。”
“夫人,你误会了。郑大人也不得已。其实我这趟去福州到没什么。只是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唉,着实不放心啊。”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照顾的。”
“谢谢谢谢了。”宇文晨月掬着坚强的泪水,硬是没让它流下来,“我,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放心吧,早点回来。我们有麻烦还得靠你帮忙呢。”
“嗯!”宇文晨月这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两个押守她的衙差接受了多方威胁。此时对侍她就像供着神仙一样,丝毫不敢怠慢。枷具也不敢真个给她套着,伪装地顶在她脖子上面,跟着走,还跟着帮她托着。
就这样,宇文晨月一行三人跟螃蟹似的慢慢走到南门外的小道。宇文晨月见这两衙差左右端着枷具着实累人。她好心地说道,“没事的,我就顶着这东西也没事。也没多重。”
左右两衙差龇着牙一头大汗,螃蟹般跟着她,“怎么会。这很重的,有七八十斤。您这细脖子哪儿受得了。啊,宇文晨月左右晃动着脖子,她还真没发现,贼贼一笑,她心想,还是让他们托着好了。“对了,这枷具不会一路顶到福州吧。那不得累死啊。”
“不会。”两衙差头上地汗都开始往下滴,“出城远点,就给您取下来。不然这路上遇着谁了,看着也麻烦。”
这正是秋叶飘飘的时景,漫天的黄叶如画纸的背景,带几屡忧伤,飘着几思苍凉。宇文晨月在这苍凉的惨黄中慢慢向南行去。等待她的或许是更为艰难的人生。
蟹行了几里路,那两官差终于受不了折磨。自发解下宇文晨月脖子上的枷具。宇文晨月到是没什么。他们两到是累得气喘吁吁得,只得依在大树旁休息。这时也正好快中午了,两衙差拿出包袱里的馒头恭谨地递了过来,“宇文小姐,您将就着先吃一点。等我们走到镇上,再行用膳。”
“嗯。”宇文晨月接过馒头,一时也吃不下。她眯着眼睛开始新一轮的深思。她这就让人给整发配了。未来地路,她不只要应付沿路艰险。她指不定还得应付那个死要钱的阴差。曾庆年那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使手段。别的仇家也不能完全说没有。找宇文小二的事也不能耽误,指不定她那好骗的家伙就是被哪个山贼给骗了。
唉。前路茫茫啊,她怎么着也得先赶紧赶到福州在说。宇文晨月抬头左右各处看了看,她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至于具体少了什么,她一时还真没想起来。
就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瞟了那两衙差,他们似乎正盯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宇文晨月心中一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
正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宇文晨月寻声望去,一个青衣骑士正骑着匹大黑马急急地赶在路上。那人体态修长,远看已是俊朗之态,待他轻骑一近。宇文晨月立马吐了一句,“暴殄天物!”
这个面目俊郎,眉眼阴沉,正是那个不好惹的裴邵义。宇文晨月黯然低下头,看来第一个麻烦来了。裴邵义看到他们立时下马走到宇文晨月身前。
两衙差看到他赶来,立时起身叩拜,“裴大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