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吴锦升把话题转移到冀州上，问蒋元亮何时去冀州。</p>
蒋元亮这次出门就两个目的，一个是处理了张耀武的家人，免得日后麻烦；还一个便是去冀州稳定人心，上一次的调查让冀州人心惶惶，不少私矿矿主想退出，或者暂时歇矿。</p>
蒋家在京都花销如流水，如果没有银票支撑，很快就会吃力。故而蒋元亮才会特意来一趟。</p>
“不急，再待两日。”蒋元亮笑了下，“梧州的姑娘甚是有滋味，我想再快活一番。”</p>
吴锦升忙说应该的，开门对楼下喊来芸娘，让芸娘再去找两个雏儿来陪蒋元亮。</p>
蒋元亮却起身，说不忙，“我又不是那街上的野狗，能一直睡个不停。既然来了梧州，怎么也该去吴大人府上坐坐。昨晚到得匆忙，也瞧得不真切。”</p>
吴锦升总觉得蒋元亮在刻意暗示什么，但他又不敢说不，便奉承着给蒋元亮带路。</p>
在隔壁屋子的李长安，很努力地贴着木板墙的缝隙，才听完蒋元亮他们的谈话。</p>
他倒是听出蒋元亮话中的试探。</p>
原以为吴锦升是蒋家心腹，不曾想，他们各有心思，也不完全信任对方。</p>
听到春桃说吴锦升和张耀武关系好时，李长安就觉得事情有意思了。</p>
确认蒋元亮他们都走了后，李长安才离开妓馆。本来想继续跟着蒋元亮，却没看到人影，只好先回去找听书。</p>
听书在吴府外待得无趣，过了会，倒是和几个斗蛐蛐地玩在一起，还赢了五个铜板。</p>
看到主子回来，听书收起五个铜板不玩了，怕主子生气，他先开口道，“您先听小的解释，之前问话的百姓不愿意和我们说吴锦升如何，小的才和那些斗蛐蛐的玩一会。”</p>
听书仔细收好铜板，再继续道，“那些半大的小子，寻常走街串巷，消息最是灵通。在梧州啊，吴锦升有时候好，也有时候坏。”</p>
李长安没听明白，让听书说具体一点。</p>
“收成差的年份，吴锦升会帮着百姓想法子，平常也不会从百姓身上抽油水。这是好的。”听书组织一会语言道，“但吴锦升又确实爱财，当地的富绅每个都给他送过钱，且谁不给钱，马上便会倒霉，不然这么大的府宅也落不到吴锦升名下。还一个，吴锦升异常好色，尽管年过四十，每次房事都要靠药撑着，但还是乐此不疲。”</p>
左右看了一下，听书压低点音量，“据说啊，张耀武也很好色，他和吴锦升还是同乡，关系很是不错。”</p>
听书把打听来的都说了，期待地看着主子，“公子，小的还是可以的吧？”</p>
“嗯，不错。”李长安挺满意听书打探到的，既然吴锦升和张耀武是狐朋狗友，张耀武走之前也知道回不来，想来有交代过吴锦升照顾家里。</p>
不过吴锦升这么一个贪财好色的人，怎么会冒风险去帮张耀武呢？</p>
李长安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乌云，南方的变就变，马上又要下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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