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只剩下一根细细的银簪子。
文氏只觉得委屈,她刚嫁人时,盒子沉甸甸的。
可才嫁过来十来年,就被搬空了。
她娘说嫁妆是女儿家的倚仗,嫁妆厚重,夫家才不敢轻看,以后有了儿女,他们也沾分光。
“娘,卖了这根簪子,你还有什么?”
李瑶善意地提醒。
这根簪子是家里最后的财产了吧。
文氏的手一颤,不过还是狠心地说道:“瑶儿,你身体重要。”
“娘,你以后准备给儿媳妇儿什么见面礼?以后你就给大姐一个空盒子吗?还是你指望也和奶能出这些东西?”
李瑶将不争气的眼泪逼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她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文氏颓然地坐在床边,她心里清楚,家里根本指望不上。
李杏拉了拉李瑶,柔声劝道:“娘心里也不好受,咱少说两句。”
谁让生在老李家呢?
“娘,以后你和爹挣的钱交给爷奶,但大姐和四哥的钱留给他们自己行吗?”李瑶退了一步。
有张氏在,一分钱不交也不可能。
只要她挣着钱可以留着就行了,她可不想养一群米虫。
文氏点点头,她是母亲,帮不上忙已经很难过了,这个要求她怎么能不答应?
“娘,我的钱还给你。”
李杏怯弱地说道,她从没想过把钱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