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他参,本帅已经做好了辞职打算。”叶去病淡然道。
“大哥,这是何意?”
孙策焦急道。
“累了。”叶去病淡淡笑道,眼中寒芒毕现。“灭匈国之战,打下至少五十年的边境太平,在内阁那边看来,你我这等,理应解甲归田,马放南山。”
“不然,陈向南为何此时偏偏去北境整军。”
“这是给我叶某人上眼药呢。”
“大哥,这不公平。”孙策不甘道。
功勋将领,如此对待,让人寒心啊。
“公平?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叶去病冷冷道,“况且,叶某还没退呢,陈向南要在北境搞事情,得看看北境的弟兄们答不答应。”
“呵呵。”
孙策笑了,北境那些骄兵悍将,绝对够陈向南喝一壶,甚至不需要叶帅动手。
“第三件事,李长卿明天上午举行葬礼,大哥有兴趣参加么?”孙策汇报道。
“去上一炷香。”叶去病淡淡笑道,“人死为大。”
“准备好死猪、死狗和一口大钟,咱们去送他最后一程。”
“是,大哥。”
孙策点点头,认真开车。
叶去病微微打开车窗,闭上眼睛小憩。
流行天后琉璃的歌声很快响起,催人入眠。
....
北境,深夜,大帅府。
府邸正厅,一众北境军官济济一堂,正在召开例行会议。
一名身材魁梧、气势迫人的中年戎装将领稳坐中央,面沉似水。
肩章,豁然是大将军衔。
在他左右两侧,并列依官职大小依次正襟危坐着数十名将官。
“我初来乍到,对北境军务不熟,大家议一议。请不吝赐教,发表一下对当前北境裁军五十万的看法。”
中年戎装将领正是陈向南,他鹰隼般的眸子扫视一周,重重咳嗽一声,寒声说道。
半晌,无人应答。
冷场了。
陈向南脸色难看,声音带了丝丝怒气,厉声道:“怎么,都哑巴了?”
“请陈将军注意言辞。”
居左第一位置的将领冷哼一声,言语不善道。
他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直接划到脖颈下的刀疤,看上去非常吓人。
一说话,牵动刀疤,显得颇为狰狞。
“石将军,那就你说说看。”陈向南重重一拍桌子,压着怒火道。
石虎中将,论军衔比他低一级,现为北境军区副总参谋长。
竟然敢以下犯上。
“那我就说一句,就一句。”石虎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旁若无人地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冷笑着说道:“陈将军,你屁股底下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垃圾能坐上去的。”
“我们北境的兵,不认什么狗屁的资历、关系,只认战功。”
石虎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在整洁的桌面上磕了磕烟灰,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喷云吐雾。
“格老子的,老石头说得对。”
“哈哈哈,我北境,只认战功!”
“没有战功,老子管你哪来的官多大,去你妈个巴子的。”
他的话音落下,引起左右两排将领齐声大笑。
“从现在的位置,给老子滚下去!”
石虎碾灭烟头,目光直视陈向南,一脸骁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