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能是小场合。
当年,千夫所指,万众瞩目,已然轻车熟路,熟视无睹了。
倒是苏清雅,开始有些不习惯,束手束脚,直到米饭吃掉小半碗之后,才恢复了平时从容姿态。
“张总?”
叶去病扒拉两口米饭,将碗筷放下,睥睨地看了一眼,语气冷冷道。
“在,叶先生有什么吩咐?”
突兀的一句,令本就心怀惴惴的张公迁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唐肃临死之前,为何神色怨毒地看着你,似乎死不瞑目?”叶去病拿起小汤匙,剜了一大口花生米,自顾自嚼着,声音淡淡道。
“有何回事?”张公迁心下一沉,愣了数秒,这才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奇怪道。
这他妈的不能认。
否则,顺着这条线扒拉下去,后患无穷。
“你是说,我的眼睛有问题?”
叶去病端起小碗,喝了一口肉羹汤,声音变冷。
“不,不是。”
张公迁吓得眼前一黑,差点跪了。
这位,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一言一行,他妈的自带气势。
表面上看,风轻云淡。
真正面对上,不知道此人的可怕。
当即被夺走控场权,不得不被动招架,乃至慌不择路,冷汗淋漓。
毕竟,这位,真敢当场把你给宰了。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叶去病放下汤碗,取出一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唇,狭长的眸子布满冷意。
“这个...”
“不可说?”
“....”张公迁额头上的汗珠,像是下雨般簌簌往下落。
“我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又是一道冷冽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魔音。
“扑通。”
张公迁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双膝一软,跪了,痛哭流涕,“叶先生,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哇。”
“那好,孙策,去调监控。”
叶去病嘴里勾起弧度,微微眯起眼睛。
唐肃绝不可能无的放矢。
这张公迁必然做过什么。
“我曹!”
“别呀。”
“千万不能去查监控。”
叶去病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其他本就战战兢兢,满脸惨白之相的众人当即慌乱,心跳加速。
这特么。
众人说了不少对此人的恶言恶语,部分不堪入耳。
若是这位在意起来,执意追究,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总,既然叶先生问你,你就应该如实作答。”
常天建筑的吴总不得已,站出来,对张公迁大声说道。
“是啊,你和唐肃之间,有何秘密,对方为何临死之前,多看你一眼,必有因由,怎么,见不得人?”
赵氏建筑的赵总一脸严肃。
“叶先生当面,你还敢隐藏不成?”这次发声的是楚州第一建筑集团的冯董事长。
“张总,你千万不要自误。”
“实话实说!”
“大伙都看到了,唐肃确实在临死前看你了。”
...
有人起头,众人跟上,接连对张公迁口诛笔伐。
“叶先生,我有罪,我有罪啊。”张公迁哪里还撑得住,老泪纵横,不断哭嚎道:“是我,是我向唐肃建议向苏家苏清雅下手。”
“所以,他临死前对老朽,恨之...恨之入骨哇。”
叶去病擦干嘴唇,将餐巾纸叠好放平,“原来是这样。”
“该死的,应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