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榆转身向茅屋走,许是身子转的太快,他感觉头一阵眩晕,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了几拍。[爱书者首发]他卷起薄薄的唇,笑起,果然,身体里的余毒还在,那时候为了救娴丫头,没让竹天把毒血放净,看来,身体还得服些药才好,他伸手在衣袖里摸了摸,刚拿起药丸欲放进嘴里,却转手又将之收了起来,脸上,笑意越发的浓厚了。
锦宁清醒过来,身子一有知觉,心就沉了几分,一是她看清楚自己这是又在茅屋里了,再一就是,被褥下的自己,身子是光溜溜的。她正要起身查看自己的衣物,耳朵里就传来了脚步声,那不紧不慢的熟悉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木子榆的。锦宁忙将自己包裹严实,眯起眼睛朝茅屋外看去,见木子榆正端了碗进来,从飘进来的味儿判断,又是一碗米粥。
“明明是醒了,怎么偏要眯眼装睡呢?怎么,难道想要我抱着你一口一口的喂你吃?”木子榆一面搪瓷勺子搅着热粥,一面轻笑道。
锦宁无奈的睁开眼来,眸子里,便迎进了这一袭白衣,美如女子的男人,那轻浅的酒窝,那淡然祥和的神态。锦宁讶异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居然是欣喜的,而不是害怕和沮丧。她掩起自己的真实情绪,将头偏转向内侧,装的生气。
“不想起么,还是等我帮你穿衣物,恩,反正你的身子……”
“衣服拿来,然后你出去,我要起了!”
锦宁的逃离,木子榆一句话也没有提及,而锦宁在知道逃跑无望后,也接受了现实,她相信,有那个爷爷在。小锦娴,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锦宁看向木子榆。她相信,这个男人再厉害,也不会是爷爷的对手的。
“我吹笛子给你听,要听么?”木子榆的眼睛又一刻不离的落在锦宁地身上了,他见她看向自己,便语带讨好的问道。
“我对乐没有什么天赋,不想听,想安静些就好!”锦宁摇头拒绝。
“我对乐却很有天赋,纵然你不是知乐者。也能听个明白的!”这些日子来,木子榆地霸道已经改了很多了,只是骨子里的霸气,还是不经意就流露出来。他进茅屋取了一只竹青色的短笛来。放在唇线边,也不顾锦宁爱听不爱听。吹奏起来。
笛声幽幽,时而悠长如山涧流水。时而婉转似林中鸟啼,得确,不懂乐的锦宁也感受到了笛音带来的心灵的宁静,然而笛声在一半的时候很突兀的转了调子,从原来的轻快,变地如人的哭诉,悠长悠长的悲伤,在空气中萦绕,这声音让锦宁心里莫名的酸楚起来。直到一曲终了。心依旧似被什么堵着一样。
“我不喜欢这个曲子地后半段,太过忧伤!”锦宁直言道。却不想得到的,却是木子榆牛头不对马嘴地一句问话。
“娴丫头,你喜欢我么?”
锦宁错愕的一楞神,然后摇头,坚决地说了个不字。
“可是我想,我是喜欢你的,长那么大,老实说,我没感觉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说,老是担心你,念着你,想要保护你,是不是就是喜欢你了呢?”木子榆说的异常温柔,话也特别的多,那白皙的脸上,浮现着一层蜜色。他的问话还不等锦宁回答,就又继续了,“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就好,只是有时候,我又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你有我小妹的笑才使得我喜欢你的,还是别的什么,我有时候想,也许我是把你当成谁地影子了,如果是这样地原因,我心里才有你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地喜欢,很不正,是么?只是,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过来!”缓了缓,木子榆将手伸出去,将锦宁强行拉进自己的怀抱里,锦宁自然是挣扎的,可惜无用。
“到时候,我让老天给我提示,看我是不是有命和你一起,如果有,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放弃所有的虚浮,和你在一起,看蓝天,数白云,你不知道,那天你让我知道,生活原来可以那么的惬意,好留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