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离校的毕业生们,把自己认为不再需要的东西,一堆堆的摆在操扬上,玩笑似的大声叫么喝叫卖,对方给几个钱,就算几个钱,对自己的四年大学生活,进行彻底的清仓。
当然,罗歆和朱朱纯粹是陪着管玲练摊。
因为她俩的东西,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打包回家。
唯有才女管玲,除了早己选出留下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来了个大甩买。
直甩得罗歆和朱朱连连跺脚,直呼可惜。没有谁知道此时的她,在想些什么?当全中文系有名的才女管玲,把倾囊所得的区区三百多块钱,揣进自己衣兜,一滴清泪,悄悄滑下了她清秀的脸颊… 小屋里放着二张睡塌。
陈设简陋,但干争整洁,
管玲把自己的行李靠窗放下。
取出素花被迭在稍大的那间榻上,笔记本电脑和《契柯夫戏剧集》呢,则安静的靠着枕头,手机,带彩胶把的卡通镜,粉盒,发夹和衣衬等女性用品,往小窗台和枕头内侧挤挤。
再在二张榻之间拉根包装绳。
挂上一榻被子,管玲就布置好了自己的闺房。
小屋外,是窄小的厨房和洗手间,紧靠着的,是老爸老妈的卧室。这勉强可以称得上“小二室”的租赁房,是得知女儿将要毕业归来的老爸,以每月1200元的租金,紧急租来的。
这点,仅从那些堆在屋角的杂物就可获知。
刚布置完毕。
老爸就进来了。
“毕业啦?”“毕业了。”“租得急了一点,”老爸搔搔自己头发,管玲瞅见他细白如沙的头皮,纷纷扬扬:“你和小弟先挤挤,我再托了朋友打听打听。”
管玲看着老爸。
没吭声。
“还有,那个王八蛋有了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