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事人柳岩没有上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火得要烧起来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快两点,整个街区都是一片黑夜,只有大路上零零星星的昏黄路灯——中餐馆早已关门打烊。。
柳岩一拍脑袋,自己居然忘了问舅舅拿一把他家大门的钥匙。
他站在街道上后院围墙外,看看楼上楼下都是熄灯的,这大半夜的叫醒人来开门,好像也不太好吧?
这下子麻烦了,怎么进去呢?
他目光落到了二楼客房阳台边上的雨水管——要不咱也来个特种兵攀岩潜入?
在学校里,柳岩一直是个好学生,翻墙过夜之类的事情是真没做过,现在他却很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循规蹈矩惯了,老老实实惯了,人就定型了。
他以前不就正是这样?
老老实实加班,老老实实攒钱,日复一日,机械式地忍耐着……
这种苦行僧式的生活真是受够了!
“得到储物戒,是上天给我的一次重活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我,准定不走寻常路!”
他看了看脚上的鞋,握紧了拳头,中二王八之气汹涌侧漏。
“区区一道门,无法阻挡我!”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轻轻一跃,翻过了铁艺栅栏围墙,稳稳落地——现在自己对肌肉的控制越来越娴熟了。
几步走到房子前,他伸出双手,十指紧紧扣住钢质雨水管,尝试了一喜,慢慢发力,强大的臂力渐渐将身体带离地面,意料之中的毫不费力。
他心里一喜,双脚也踩在水管上,手脚并用,从慢到快,整个人如同猿猴上树,蹭蹭几下就爬到了顶。
一阵风从头顶掠过,头发散乱,他抬头四顾,只见入眼处都是各个建筑的屋面。
“呃——我靠我都爬到屋顶了!”
他往下后退了几米,回到二层阳台,右手勾住墙壁的凸起处,顺利进入了阳台。
玻璃移门开着,柳岩拨开落地窗纱,屋里一片漆黑。
他也没开灯,走到客房自带的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依着平常的习惯,把毛巾搭在肩上,衣服也不穿,就这么赤条条地出来。
他看着透过窗纱投在地面上的月光,突然有感而发。
他走出去到阳台上,两手自然撑在围栏上,俯视四周的景色。
中餐馆四周是商业区,但是因为地广人稀,又是小镇,没有国内那种高楼大厦,都是一两层的房子。
乳白色的月光似乎也变得柔和温暖,静静照在他赤果的身体上,棱角分明的肌肉曲线,好像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古希腊雕像。
此时夜色正酣,一片静谧,只有他一人在俯视众生,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逍遥感。
“今天可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罐冰镇啤酒,喝一口感叹一声,理了理思绪。
自己先是早上搭上了来美国的飞机,被坂田和张天雷他们栽赃,又被空警威胁,还遇到穆莎莎死活要拜师。
接着到了舅舅家后,去农场路上遇到小混混殴打表弟,顺带救人,又遇到美女记者斯嘉丽。
然后到了农场,居然发现是穆莎莎她家的。
再接着坂田两人来农场寻宝不成,反倒被他把这一大箱金子捞走了。
吃完晚饭回去,斯嘉丽把自己从狗仔队里救出来,两人在酒吧正打得火热,结果妹子要做节目,床单没滚成。
晚上去农场送货,结果今天第三次遇见坂田他们,顺带吓唬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