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莲点点头,“嗯,张管家,你能恪尽职守,做好本职工作,理应奖赏。”张维峰刚禀告已毕,便从看门护院打杂的就立马升为了管家,“赏金三百五十文钱。”
这可好,刚才因为没能拦住珠宝行老板周道羽,张维峰被罚了当月的全部月薪;而拦住了萧家大老爷,不但当月月钱回来了,还格外多得了五十文钱,这么一来,他只赚不赔!
这个差事好,有奖有罚,最后还能多得钱!
张维峰抽抽嘴角,咧了下嘴丫子,算是笑了……
萧茂斌一看就不乐意了,当即叫嚷道,“玉莲,你个死丫头片子,他这狗奴才打了你大伯,你居然不惩治他,反而还奖赏他,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萧玉莲依旧笑颜如花,语气却冷冰冰地道,“大伯,您这么守规矩的人,怎么忘了呢?这到人家串门子,不事前打声招呼,就冒昧而来,难道还不许人家的守门人去通禀主人一声?
我家这位张管家从没见过你,你说你是我大伯,他能轻易地就相信了吗?嗯?再说我和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家里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来的?我家张管家尽他的职责,我为什么要处罚他?
你若是能耐心好性地等他来禀告于我,能有这番冲突吗?大伯,是你自找欺辱,也别怪我的管家不给你面子。
另外,我要给你申明一点,张管家和他的婆娘,是我请来帮忙做工的,不是我家的什么下人,更不是你认为的什么狗奴才,大伯你若是再来辱骂与他,她要是去官府告你侮辱他,那我可管不了许多。”
“你?好个刁蛮的贱丫头,你大伯来了你不但没有好生款待,反而堵在门外万般羞辱?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了!”萧茂斌又气又恼指着萧玉莲大骂。
旧宅得亏是在村外的山脚下,这里除了萧玉莲这么一户人家之外,再无他人,这若是住在村里,就萧茂斌这么一喝喊叫骂,还不得引来众多的是非口舌?
而萧玉莲也正是利用了此处无他人围观的档口,才这般无所顾忌地“招待”不请自来,而且来此目的不纯的萧茂斌。
他说他是她的大伯父?切,他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呢?若不是念着这原主的生身父母的情分上,她认识萧茂斌是老几啊?
明知道那崔家不是个好人家,崔家的人俱都刁钻蛮横歹毒,他却依然狠心地将亲侄女儿送进火坑,就为了那二两银子,生生断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她萧玉莲怎么可能认他是大伯父?
既然从没打算认他是自家人,她又怎么可能让他登自己的房门?
所以,萧玉莲听了萧茂斌的这几句话之后,鼻子微哼一声,淡淡地道,“实在不是要拒大伯父于门外,实在是玉莲今儿个要宴请岳良村村老们,所以不方便招待您,您还是先回去吧。”
“啥?宴客?”萧茂斌更火了,手指颤抖着指着萧玉莲继续喝骂,“好啊,你个逆女,你宴客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敢不轻大伯我作陪,却要赶我走?
萧玉莲,你信不信我去衙门去告你忤逆不孝?嗯?你一个女人家,又是个和离妇,请客吃饭却不让娘家大伯陪席,你……你这不孝的东西!”
萧茂斌越骂越生气,越骂越火,竟然瘸着腿就要上前来打萧玉莲,结果张维峰横眉一立,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阴测测地道,“萧大老爷,此处是岳良村,请自重!”
“狗奴才,你敢拦着你萧大老爷的路?躲开!”萧茂斌掐准了萧玉莲不敢对他这个大伯父动手,所以继续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