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萧玉莲表示自己败给这三个熊孩子了!
冯孝安亦被这三个娃娃给逗笑了,就慈爱地道,“玉莲哪,让你婶子在你这儿住一晚,帮你照看照看寄两个淘气的孩子。小家伙小是小了点,可也是咱们岳良村的客人,你就和你婶子全权招待吧。”
不光是三个孩子闹,连村正都说了话,萧玉莲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狠狠地瞪了小隽逸和小隽秀一眼,便答应下来。
冯孝安之所以留下老板冯于氏,帮忙照看孩子当然是借口,实则是旧宅里有个老人家坐镇,也免得留外男在此,会被人说闲话。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和离妇的门前也不清净啊!
萧玉莲当然明白冯孝安的良苦用意,就感激地屈膝道谢,然后送他和高易诚出门。
临走时,高易诚也将老伴儿高万氏留在了旧宅,多一个人就少一份是非不是?
萧玉莲自是感激不尽,送走了风教案和高易诚等人,就回转到堂屋,命白芷给燕煦青倒茶。
一听是“倒茶”两个字,白芷嘴角暗暗扯了一下,心领神会地取来大唐的汤茶给泡上了。
所谓的汤茶,就是大唐人惯喝的茶,是那种加了姜,盐,等物的煮茶。
大唐人喝它觉得是滋润可口,可在萧玉莲看来,那比铁锅里熬出来的中药还难喝,所以,她平时不喝大唐的汤茶,而是喝自己的清茶。
而这种清茶,也只有冯孝安和高易诚来了,她才命白芷泡出一壶来。
“泡茶”和“煮茶”这两个名词,就是萧玉莲交代给白芷的区别对待之法。
今儿个素不相识的燕煦青父子登门,萧玉莲当然要按照大唐人的习惯给他喝汤茶。
可白芷知道啊,这汤茶与那泡茶,喝起来,滋味简直是天地之别啊!
这家里的别人她不知道,可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一天不喝清茶,她就浑身难受!
燕煦青坐在堂屋,喝着汤茶,样子有些懒散,却不乏优雅。
他轻啜了一口茶,然后这才用目细细打量萧玉莲。
不看则已,细看之下,不觉心底大惊,手里的茶盏“咣当”就掉在了桌上。
“是……是她?原来是她?”
燕煦青看清了萧玉莲真实面目,当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冲着一旁正在耐心给三个孩子洗脸的萧玉莲,抱拳躬腰,长揖一礼,语气极为恭敬地道,“原是恩人在此,恕在下眼拙未能识得恩人真面目,今儿个唐突冒犯,还请恩人恕罪!”
今儿个太阳不是从东边出来的吧?怎么这么邪性呢?
孩子们不按理出牌有情可原,都是无知的稚子,闹脾气耍性子,是天性,可你一个成年人,脑子也不缺心眼,咋也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汤茶不好好喝,行什么礼叫什么恩人呢?
真是莫名其妙!
那一旁作陪的冯于氏和高万氏也觉着这位客人有些不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