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莲第一次与冯孝安疾言厉色,更是第一次冲着除崔家人以外的村民们发火。
虽然之前有些村民曾不止一次当面,或者是背后编排过她,可她都当做耳边风一吹而过。
不是萧玉莲是白莲花圣母,心善到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还能笑脸相迎,更不会别人打了她左脸,她把右脸也送过去,乐呵呵地让人家再打一次。
这种贱皮子的事儿,她萧玉莲怎么会做?
不理睬那些人,是因为她觉着自己前世毕竟是一个受过魔鬼般训练出来的特工,将一身杀人本事用在这些普通的民众身上,是有违她的初衷,也显得她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了,所以,她住在山脚下很清静,没必要为了一两句话而就动不动的就暴粗。
可是今天,这么多人进了她的院子,没一个来问问她那房子是怎么回事,是谁建的,见面先扣上犯了罪的大帽子,你们当我萧玉莲真是泥做的,谁都能戳两下?
再者说了,房子就是我萧玉莲盖得,跟你们这些人都一毛钱的关系吗?嗯?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于是,气极了的萧玉莲哪里会有哈脸色好态度?自然也更没好言语!
“萧玉莲,你嚣张什么?嗯?”崔家的人一看那崔继宗躺在大门外,好似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登时都不让了,纷纷站出来指着萧玉莲喝骂,“萧氏,你私自建房还敢打人?瞪着,这事儿你要是不拿银子赔偿,咱们就去县衙门见。”
萧玉莲冷眼扫过,最后目光落到冯孝安身上,冰冷的语气让冯村正打了个寒战,“村正叔,既然您是以村正身份来兴师问罪的,那么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我……呃……”冯孝安与萧玉莲交往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她与自己这般冷冽地态度说话,一时有些不自在,嗫喏地喃喃两个字,说不出话来。
有个李姓村民见状,过来和稀泥,实质上是谴责萧玉莲太跋扈,就道,“萧氏,村正叔这次来,也是迫不得已啊,你要怪可不能怪村正叔。
你看,以你和村正叔两家的交情,他能愿意来看你的笑话吗?当然不愿意啊!可是,村正叔到底是岳良村的村正,职责所在,你私建房屋被人追究,他不得不来不是?
萧氏啊,凡事好商量,切莫动不动就伤人,这样不好。知道的,是你萧氏有理,被崔家人欺负,所以才动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泼妇呢,这样对你名声不好啊。
我看这事儿啊,就照大家伙儿的意思,把房子拆掉吧,等来年开春,你再申请重建,然后叫几个罚款钱,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右你也不差这几个小钱不是?”
“呵呵……呵呵呵”萧玉莲闻言冷笑,心里对这位李家人不由地刮目相看了。这一张嘴,说出的话,里外他都是好人,明着是在劝解,可实际上却是火里添油,生怕这件事不够大啊!
“是李家七哥吧?”萧玉莲冷冷地看着他,那犀利地眼神似乎洞察心底,让李家七哥心突突地狂跳。
“李家七哥,”萧玉莲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冷冷地说道,“你刚才这番话,让我萧玉莲听着很不舒服很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