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程处肆带着微醉,大着舌头叫了一声萧玉莲。
因为是程处肆上门做客,萧玉莲今晚也难得高兴,办置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然后自己也跟着喝了点红酒,与程耀铎和程处肆爷俩开心的喝了起来。
虽然是喝酒了,可这点酒对萧玉莲来说,那是小面面而已,所以听到程处肆叫她婶子,便面色一沉,一摆手,嗔怪地道,“小混蛋,你叫我什么?嗯?
婶子?你叫我婶子?我……我有那么了老吗?我告诉你啊,你得管我叫姐姐,叫姐姐知道吗?以后不许叫我婶子,我不爱听。”
您是不爱听,可我叔叔爱听啊!
程处肆心里腹诽着,为难地看了看一旁只顾着大快朵颐的程耀铎,暗道,我要是敢叫萧娘子一声姐姐,铎叔非三板斧子将我劈了不可,这差着辈分的事儿,铎叔决不允许发生的!
得了,为了两头都不得罪,我还是叫她萧娘子吧。
“萧娘子,”程处肆重新改口,递给程耀铎一个你懂得眼神,可惜这厮只顾着跟那盘东坡肘子较劲了,压根就没理会程处肆这个茬儿。
气得程处肆在桌子底下拿脚踩了程耀铎脚背一下,谁知,程耀铎斜睨了他一眼,继续举着筷子奔着那盘已经被他祸祸的十分狼狈的肘子。
唉……吃货铎叔,这好久没犯病了,今儿个被这盘东坡肘子给刺激的又眼里无人了。
程处肆气馁,也就再懒得管他,心里想着这才来时老爹的吩咐,“小混蛋,你看好了,这些花可都是世上难得的珍品,那些老杀才们知道了,可都是红了眼珠子了的。
就连圣人陛下听说之后,都多事儿地问了一嘴,被足智多谋聪明伶俐的你爹我,三言两语地给遮盖过去了。唉……这些名贵的花卉太少了啊,不够分哪。
长孙皇后,杨妃,阴妃,韦妃,太子,各位皇子,不给谁,谁都不乐意,所以,老夫谁也不给,看他们谁敢来抢?
不过,好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眼下有来到年底了,这些花最值钱了。处肆啊,呐,你这次去见你铎叔,务必再弄些回来。奶奶的,我也好叫那些老杀才们眼红一把,让他们哭着喊着背着金子上咱家来求你爹我。
哦对了,你这次去啊,要长点心眼,看看这种花的人家还有什么好东西,稀奇的东西,你多掏弄回来一些。
前几天,老夫看见那周绍司老匹夫拿着个闪着各种颜色的弹珠,说是什么七彩弹珠,是世间珍宝,要献给圣人陛下。奶奶的周绍司,净干这溜须拍马的事儿。”
以上就是程处肆来殷庄乡的原因。
本来他是与张维峰一道回来的,可他到底是年少好动活力四射,嫌弃张维峰赶着马车都得慢,就自己打马先赶了来。
程处肆原本以为一个乡下,除了能种种花,种种地,还有什么稀奇珍宝?
谁知道,当萧玉莲将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办置上来的时候,程处肆眼睛都长了,盯着那一道道从没吃过,啊不,是没见过的菜式,他都看直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