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祺笑了笑,没再接话。
他划开屏幕看了眼时间,正想询问顾权走到哪儿了,就见他沉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何祺,跟我出来。”他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把将他从桌后给拽起来。
“怎么了?”
“出来再说。”
他含着怒意的嗓音,让何祺愈发摸不着头脑,连搂着蓝裙女的宋臻都皱起了双眉。
两人跟着他走到了露天花园,在拉开椅凳坐下的一瞬,几张银行卡就摔在了圆桌上。
顾权质问何祺:“你之前说,姣姣花我的钱仗势欺人,抢走了你堂妹的礼服对吗?”
“对啊,我当时也在商场。”
“你亲眼看见的?”
何祺沉默半晌,没有正面回答:“权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逃避,相当于给出了答案。
顾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双眸气得发红,嗓音更是沙哑:“姣姣根本没用我的钱!”
今天傍晚,他驱车回家换衣服,途经保安亭的时候,才知道有一份快递一直没拿。
他原本打算把几张卡剩下的钱转到一个账户上,可当他看见余额及近两年那干净到可怕的流水后,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想起,何祺曾因为林姣的穿着、购物习惯,明里暗里告诉他许多次,她是一个不懂持家、大手大脚的人。
这种‘挑拨’让他怒到极致,更是被愧疚、无力等复杂的情绪,压得胸口喘不过气。
“权哥,你冷静点儿!”
宋臻见他把何祺的脖子都勒红了,连忙上前拉开他们:“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何祺,猛咳了好几声,不愿相信道:“你说真的?”
“你不信就再查一遍。”顾权‘呲啦’一声踢开椅凳,又扯着衣领的领扣,烦闷不已。
“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
何祺不屑地笑:“以林姣的情况,哪买得起几十万的东西?”
他们刚认识林姣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她在乡下的穷酸爷爷经常到学校给她送菜。
像这样的家庭,能好到哪儿去?
宋臻也觉得疑惑。
他给顾权递了一根烟:“权哥,你之前不是见过她母亲吗?她家情况到底怎么样?”
“不清楚,她母亲没跟我聊。”
“那她跟你聊过吗?”
“聊过。”顾权平复着心情:“但聊得最多的是她爷爷。”
至于其他的,他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