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云起
蓝天下,波涛拥吻着片片白帆,各种各样的海鸟在自由自地穿梭在微凉的海风中。视野里漂荡着一叶小舟,一位大约十来岁的少年正坐在船艏默默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神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小风,小风……。”一个壮硕的中年抬头看了看天叫唤着:“要变天了,快收拾收拾回去。”好一会那叫小风的少年才回过神来:壮叔,要回去了吗?边说边天始收拢家什,天也渐渐变得黑沉沉的,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紧赶慢赶,在将船放好后,倾盆大暴雨沦陷了整个洋渔村。小风坐在房间的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风雨交加,在一道道闪电蓝色的弧光中陷入深思………
“碰碰碰……小风……小风”伴随着叫喊,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得知风浪太大可能会影响到小渔港里船只的安全,小风直接冲进雨中,也顾不上没有雨具。渔船是这个小渔村里所有渔民的命根子,简易码头上都是渔民在手忙脚乱地将渔船往高处移。好在村里的人都较团结,相互间都有照应,船只都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了。在整夜的电闪雷鸣中,小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日出时分,暴风雨早就过去了,水天一线的地方,一轮红日正慢慢地撕天新的一天,村里的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大家把船只从高处转移到浅海处,都在做着出海前的准备。小风来到码头上时,壮叔都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而此时的码头正人声鼎沸,各种呼喊叫唤中夹杂着问候别人长辈的叫骂……又拉开了忙碌的一天。
“启……………航!”不知从哪个船长嘴里蹦出了这两个字,大大小小的船只依次驶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处,每个人都希望在这个捕捞的旺季里满载而归。
在开阔处,船只开始分散,每个船长都有一个自己理想的捕捞地点。壮叔的渔船比较老旧,所以不能去到深海处只能在浅水处捕捞。其实小风有几次隐约听他们两口子在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什么时候换一艘大一点性能好的船。
天气好起来了,各种鱼虾海货似乎心情也好起来了一样很活跃,时不时顽皮地蹦出水面,好你在对小风说:“我就在这,你来捉我呀。”壮叔让小风掌控好小渔船缓行,然后哼着小曲细心将渔网放入水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渔船的鱼仓也慢慢地充实起来了。“诶……!”壮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老腰:“小风加点紧还有三张网收了就回去了,今天收成不错,回去让你婶做点好吃的犒劳咱叔俩。”其实和往日相比较,离返航的早间还早得很,只不过今天的收成出奇的好。几乎每一网都是超负载的收获。所以壮叔心情超级的好,平时严肃的脸上难得的见到了舒心的笑容。
其实,由于是在浅海,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鱼类,不然的话,就壮叔家这只能捕捞小鱼小虾的网,早就不知被撞网后的大鱼给扯到大海深处的哪个角落去了。
收网,慢慢地将网从水里收拢。各种生活在浅海却又很受人们餐桌欢迎的鱼虾在鱼网上拼命挣扎,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一般。小风在仔细将网上的收成抖落入快要装满的鱼仓。“叮”的一声,一个小玩意掉在脚边,发出清脆的金属特有的声音。小风一下被声音吸引住了,定睛一看是个别致的小玩意,捡起来正准备好好研究一番……
“风……”壮叔在大叫,快来快来,好像有个大家伙。之前也遇到类似的事,那次是一条稍大点的鱼,结果是鱼没捉到网破了个大洞,让壮叔肉痛了好久,还一边补网一边骂骂咧咧,言外之意是问候那条鱼的长辈什么的。
没有来得及看看是什么玩意,小风随手将那玩意塞到怀里后过去帮忙。两个人七手八脚合力将网收起来,发现网还是和上次一样,只有人头大的空洞一个。从网的这头看过去,只见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窥。
在壮叔的叹息中,两人将渔船开回了小渔村。
收拾利索后真的如壮叔所说,吃了一些平日里不常吃到的好东西。还破天荒地喝了酒,小风也喝了小半杯,然后澡都没洗晕乎乎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迷迷糊糊的小风在一阵喧吵醒了过来,心想这三更半夜的谁还不睡在吵什么呀?揉着惺惺睡眼走到窗边一看,保持着揉眼的动作就呆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