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你今儿不打算蹂躏儿子了吗?”晏睿趴在她的榻边,低声戏谑道。
司沛黎半睡半醒的趴在枕头上,四仰八叉的姿势极其不雅,迷糊道:“你个小破孩,有什么好蹂躏的。”
“嗯?那是谁从我三岁不到就拎着我爬山下河,抓蛇跟熊打架的?”
“又是谁冰天雪地让人家光着脚扎马步,大热天在太阳底下蹲木桩的?”
“又是谁”
司沛黎越听眉头蹙的越紧,顶着鸡窝头蓦地从榻上翻身坐起,“好了好了!别抱屈行不行!”
“哎,有母如此,儿又何求”晏睿悲哀的摇头惋惜。
“赶紧滚去给我拿衣服。”司沛黎一脚蹬向小儿子,大吼道。
“是,亲爱的母上!”晏睿灵活的一跳,嘻嘻哈哈的跑去拿衣服。
看着儿子那小小的身影,以及那小大人似得说话口吻,司沛黎着实想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至少她还有个儿子,一个至亲血肉。
当年九冥从山上跑到山下的时候便看见了司沛黎正与母熊搏斗,旋即她连忙找人按照司沛黎的模样身段出一个假的尸体,以及抱来一个夭折的婴儿。
不若,君霆渊又怎能相信司沛黎真的死了,就连司沛黎那脸上的几颗小痦子,九冥都易容的一模一样。
殊不知,当看见司沛黎那尸体的时候,君霆渊才恍惚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错的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