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呢,想给大家讲一个很普通温馨的小故事,但是因为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好意思,我想请大家帮忙找一个人。”
“三四年前,有个和爸爸相依为命的九岁男孩因为出车祸,自己的腿被截肢,而父亲为了保护他,失去生命。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失去奔跑的自由和至亲是莫大的痛苦,但他没有放弃,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装上假肢,慢慢站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获取新生命,打开他人生新的篇章时,意外突然发生,前几天,他被检测出晚期白血病。”
“可能是上天和这个小男孩作对吧。”
“和大家说这些呢,是希望小男孩的母亲看到我们的节目后,能够主动回来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孩子叫小至,安城陈村人,今年十二岁,额头上有一条小时候摔过的疤痕,他很坚强,打针吃药的时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当医生问他妈妈在哪的时候,他眼睛忍不住红了。”
刚开始,初春直播节目的声音甜美不腻,声调刚好,然而到后面,情绪有些难以自控。
上天大概和这个男孩在开玩笑,给过他无限绝望又给予希望,但没多久又将那份怜惜收了回去。
父母离婚时,车祸时,父亲去世时,以及发现自己腿被截肢时,他的内心一定无比痛苦和煎熬,然而会在朝阳学校的老师和小朋友帮助下慢慢走出来,走向阳光。
可还是没躲过去这个命运。
甚至连最后见一面亲生母亲的机会都没有,学校帮忙联系过很小时候就抛弃他的母亲,可惜没有任何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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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做了节目,初春回来得稍稍晚,没和谢宴一起用晚餐。
洗漱后换上干净的睡裙,然后去书房找他。
不出意外他还在忙。
虽然定时定点地上下班,回家陪他吃饭,但工作上的事务他还是不得不处理。
初春抱着平板去书房的沙发,笑眯眯地问:“你还要多久?”
谢宴抬眸:“一小时。”
她点头:“那我等你。”
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样等他了,初春非常熟练地挑在沙发最舒服的位置躺下刷剧,因为怕影响到他,特意戴着耳机。
看的太入迷,自己都没察觉裙摆是怎么卷起的。
两只脚和沙发脱离,悬在半空,脚趾小巧莹白,悠哉悠哉地晃动,谢宴不经意地侧目便看见小媳妇侧卧在贵妃位置,长腿白而直,睡裙是保守型的,却半点没影响她一点点的绽放性的明艳。
还没穿BRA。
他抬眸认真道:“小初春。”
她摘掉耳机:“嗯?”
“你要不要盖个毯子?”
“大热天的盖什么毯子?”她嗔他,“你想热死我?”
“……”
但是她不盖的话。
是想热死他。
和媳妇争吵是没有一点结果的,谢宴收回视线,打算定心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什么的初春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我好无聊啊,你在看什么?”
位置一低,领口若有若无地呈现出弧度。
发间飘着淡淡的清香,蛊惑得让人想起洁白枕头上,长发披散凌乱地滑落至肩的勾人模样。
“你感兴趣吗?”谢宴反问。
“嗯,有点。”
“那你来我腿上看。”
“……算了算了。”
本来想闲来没事勾引他然后找机会溜走的初春见情况不妙,立刻摆手,还是溜回去刷剧的好,要是被他抓过去,肯定不止坐在他腿上那么简单。
没准还要动一动。
说是一个小时,然而一个半小时过去,初春两集剧看完依然没见那边有停歇的意思,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到底什么时候休息呀。”
“再等一会儿。”
因为手底下的人出了错,谢老板不得不自己来纠正。
等结束之后,再看沙发上的媳妇,已经睡得跟小猪似的香甜。
谢宴走过去,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初春微微睁眼,呢喃一声:“好了吗。”
“嗯。”
“那我们去……”休息吧。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完人又被重新放下,感觉周身微微一凉。
薄薄的睡裙卷上后,初春不禁抬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去推他,声音猫叫似的没什么力气地反抗:“做这个很累的,不是说好要休息的吗。”
谢宴臣服于她跟前,吻她的唇角:“我喜欢累。”
“……”
但她也累啊。
她认认真真打商量:“就一次噢。”
“嗯。”
他这一声应得很敷衍。
因为怕困怕累,初春比较喜欢做个什么都不用动的咸鱼,而他恰恰相反,正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一次,她都数不清是几次。
只记得他伏着她耳边说的几个字。
“小初春。”
“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