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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擅动神力的惩罚,尔能承受吗?”
一个仿佛出于虚无的声音骤然响起,硬生生压过震耳欲聋的水声、风声,越过潞水,清晰地传到东岚军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惊。
神明一事,谁又敢妄言?
“神殿欲理世间俗务了?”白初宜笑容微敛,冷厉的声音同样清晰地传到对岸。
“圣帝亲自封印的力量,尔等擅动,就必领受神明的惩罚!”神殿祭司的语气诡异,竟似有莫名的自信。
白初宜闻言冷笑:“可笑!圣帝亲定的禁律,神殿上下如今尚在遵守的又有多少?我等凡人,岂有资格动用神之力?这个笑话太冷了!”
东岚的众人都深以为是,见紫华君言罢便转身离开,便立刻跟上,再听对岸再无言语,便更以为是对方理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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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真是神之力?”别人不好问,风絮却无所顾忌,随白初宜进了中军帐,见无其他人在场,便焦急地开口。
“我不知道!”白初宜没好气地回答,伸手将地舆图摊开,“焰海营是家父所创,所用的一切自是出自家父之手,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神之力?”
“那……”
“子然,我拜托,你别一听到‘神明’两字就发晕!焰海营也不是第一次出手!安陆神殿那些人的话能信吗?”白初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东岚一直很少动用焰海营,但是,也不是没用过,尤其是在对外征战上,焰海营的火器独步天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却从没有听神殿说那是神之力。
风絮摸摸鼻子,低头沉吟不语。
白初宜却没空管风絮的心思,仔细地审视地舆图,手指沿着图上的一根根线条轻轻划动,最后在一处停下,皱眉比划了一会儿,她抬手收起地图,沉声下令:“升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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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率军驰援遂关,易洛也未再在安阳停留,第二天便返回平奈,只是王驾刚入信阴城,易洛便得到沐清求见的通报,虽然对他擅自离京的行为不满,易洛还是见了。
沐清心急火燎地呈上一份帛书,只看那如海水般的碧色,易洛便不由挑眉——神恩似海,故神殿一应用物均尚碧蓝,虽然,海天之色并非禁色,但是,除了神殿谁也不会特地将书帛染成这般颜色。
看完之后,易洛皱眉搁下帛书,不悦地道:“你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沐清几天的辗转不安被他一句“不知所谓”全盘否定,不由拧眉,抬高声音道:“王上,你看清楚,这是神司亲签的令谕,说紫华君在明河谷地妄动神明之力,以致明河溃堤……”
“朕看到了,所以才说——不知所谓!”易洛冷笑,“天下皆知,明河溃堤那段当时尚在陈军掌握之中,明河溃堤与我东岚何干?”
“可是……”沐清皱眉,仍旧不安——他很清楚明河溃堤的确是紫华君一手操纵的,而那一切瞒得过天下人,却真能瞒过神殿?
“神明之力?”易洛打断他的话,“最多是圣朝遗留的一些机关布置而已,居然说神明之力!神殿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沐清知道的他自然也知道,毕竟,他是白子风的弟子,那句“明河之水可作兵”他也并非不知,事实上,他当时还问过白子风。
白子风毫不避讳地告诉他:“这句话是平安帝姬亲口所说,也就是这句话断绝了慕朗的所有希望,让他不得不向圣朝投降。”至于当时的他是否明白平安帝姬、慕朗以及圣朝这些词的意思,就不是白子风会解释的,一句“自己去查”便是全部答案,幸运的话,白子风会给他列一份书单。
沐清深以为然:“神殿的确越来不成样子,但是……无论如何,神殿以这种方式发布神司令谕,都不容轻视……”怎么也不能说是“不知所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