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五分钟的胸外按压，漠谨言确实需要有人顶替他一下，让他喘过气。
他退居一旁，顾暖风迅速顶上。
不过，漠谨言眯起黑眸，目光落在她标准的动作上，讳莫如深，他什么时候教过你？
如果此刻顾暖风能够听到漠谨言的心里话，一定会道：“你忘了？在床上。”
那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本急救学的专业书籍，读到胸外按压的心肺复苏术，那一天是夜里，他们都躺在床上。
她调皮，不愿意规规矩矩的躺着听他读书给她听，便要他一边读，一边做示范。
虽然是个小瞎子，却还要给他当人体模型，要他给她做胸外按压的心肺复苏术。
给他做了人体模特后，还要他躺下来，给她做人体模特。
那时候的时光很美好，虽然看不见却每天享受着他的宠爱，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到现在她还记得漠谨言的要领：
“确保患者仰卧于平地上，或用胸外按压板垫于其肩背下，急救者可采用跪式或踏脚凳等不同体位，将一只手的掌根放在患者胸骨中下1/3交界处，将另一只手的掌根置于第一只手上。
手指不接触胸壁。按压时双肘须伸直，垂直向下用力按压，成人按压频率为100-120次/min，下压深度5-6cm，每次按压之后应让胸廓完全回复。
按压时间与放松时间各占50%左右，放松时掌根部不能离开胸壁，以免按压点移位。”
顾暖风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让漠谨言挑不出刺来。
她给老人做胸外按压的时候，长发自然垂落下来，风过，长发飞扬，晃入漠谨言的眼底，他的黑眸有一瞬间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