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的暖气很足,室外温度低,窗户上形成了水雾,阻隔了星爵城璀璨热闹的灯火,
青芜看着玻璃上微弱的光,缓缓道,
“楚行,我今天要找的不是你,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至于辰西,我的丈夫自然是相信我的。”
青芜还记着以后可能会有求于他,言语间已经尽可能的客气,
“听说你以前,是跟着君临的,怎么?他满足不了你?”
他似乎并不愿听她提起辰西,突然来的质问,声音淡淡,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了青芜的耳朵,刺激她的心脏,
有那么一瞬间,青芜觉得空气稀薄,甚至有些耳鸣,心里,更是说不出是难受还是钝痛,
“与你无关!”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与我无关?”突然,他站起身,搂住她的脖颈,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开嘴,
舌尖强势抵入唇齿,吻得又深又狠,
一阵血腥味,是她咬破了他的唇,
然而男人并不停息,反而越吻越深,直到她舌根发痛,无法呼吸,他才给了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啪!
青芜这一巴掌,甩得足够用力,就连自己的指尖都发麻刺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盯着楚行红肿冷然的侧脸,没有说话,
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她的呼吸都是颤抖的,充斥着屈辱和怒意,最让她觉得可怕其实并不是这些,
而是她方才竟然有片刻的恍惚,差点沉迷于他的吻,这让她觉得可耻又恐惧,
“你算什么东西,我与谁在一起轮得到你来指责?”
楚行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抬起指腹抹去唇角的血渍,目光晦涩难懂,
青芜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转身再去拽门把手,却被他反剪双手再次拉入怀中,
“既然,你跟着谁都可以,跟着我也是一样。”
“做便宜爹,你也没资格!”
手腕翻转,藏在袖中的银色手枪已经抵在了楚行腰腹,“放手!”
她手指细嫩,握住手枪的指节却用了十二分力道,泛着白,枪口抵在他腰腹,与他黑色的衬衣形成鲜明对比,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可爱,
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低头咬住她的半截白皙细嫩的脖颈,温柔吮吻,着迷了一般,
“你自找的!”
青芜冷声,毫不犹豫地扣响扳机,下一秒,子弹出壳,男人闷哼一声,力道松懈了几分,
“你?!”青芜没想到,楚行竟然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脸上白了几分,双眸因为充血而猩红,唇角却还是那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阿芜,你的枪法,退步了。”
青芜手上沾满鲜血,后退了几步,楚行在说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大脑空白一片,
不是没杀过人,但面前的人是执政官,几乎可以预料到,他的死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楚行伤了要害,精神力松懈,青芜得以夺门而出,
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她要逃,必须尽快逃离自己,心跳得很快,连手脚都是颤抖的,不该这样的,
没什么害怕的,她不断安慰自己放松,直到,撞上了时清,
“你怎么了?见鬼了。”
时清甚至没有换下工作服,连头发都是散乱的,但青芜却觉得,这是她见过最美的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