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出去查询青芜行踪的侍女便回来了,
“启禀圣女,祭青并没有出过圣女殿,不过,我们也没找到她人。”
圣女拍了拍桌子,一怒,
“一群废物!既然没有出过圣女殿,为何不敢来见大祭司,说不准就是这个小贱人偷了神印!还不把人给我抓来!”
青芜瞥一眼暴怒的圣女,这样的女人和大气冷静的玄芷一比,当真不堪入目,
不敢将怀疑对象挑明,就把自己推出来挡枪,
一族圣女心思龌龊,做事全为一己之私考量,当真是德不配位!
她静立片刻,余光撇见祭红带着几人远远从殿外走来,知道想必是长老殿的人来了,
闭了闭双眸,便已是泫然欲泣地走进了大殿,
“圣女,听说您找我,属下来晚了,让您久等。”
圣女的暴怒本就有一部分是她故意放大的情绪,缓了两分钟,那股劲头刚过去,一时半会儿也没续上来,
加上青芜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圣女反而一愣,
她还没来得及打骂,怎么对方倒先哭起来?
“祭青,你来得正好,虽然你是祭酒硬塞给我的,
但跟着我的时间久了,也是我圣女殿的人,既然是我的人,犯错了便只能让我处置。”
圣女顿了顿,她早就想拔掉祭酒明目张胆放在她身边的眼线,现在找到了由头,又怎会放过,
“祭青,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对我也算尽心尽力,
把神印交出来,或许还能免掉极刑,捡回一条命!”
圣女又摆出了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怜爱模样,
青芜觉得辣眼,心中鄙夷,但面上两滴欲落未落的眼泪还是很合时宜地落了下来,
同时声线颤抖而不安地问道,
“圣女,您在说什么啊?
祭青不明白您的意思,今日是祭青父亲的忌日,我和以往一样,闭门未出,
祈祷父亲在神冥之地,继续保佑神隐族人平安顺遂,祈祷父亲冥福永昌啊!”
她用泪水模糊了双眼,看着圣女,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充满哀痛与思念,
当然,她也拔高了声音,确保一字一句都会传入身后玄策的耳朵,
圣女眼中闪过厌恶,但也看见了往大殿走的玄策和祭酒,
心中一阵烦闷,祭青每年都有一天会闭门不出,这件事她知道,
为了彰显她的仁慈,也是默许了的,
但具体是哪一天,她又怎么会去记挂这种小事!
看见祭青哭得浑身颤抖,想起祭红说过,
祭青每到这一天都与死人无异,什么忙也帮不上,看着还糟心,
一时间,虽依旧存有疑虑,却也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我怎么记得,你父亲的忌日,不是今天。”
青芜抽噎几声,通红的眼眶看着圣女,
“圣女,圣女大人您事务繁忙,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祭青不会记错,就是今日,我也是说您在找我,才主动出来的。”
“哦,是吗?”
圣女思量着,就算祭青是冤枉的,她也想趁此机会好好收拾祭青,杀一杀长老殿的威风,
所以,她并没有让祭青离开,反而故意等到玄策和祭酒踏入殿门的同时,
一盏茶杯直接对准了青芜的额头砸过去,
“大胆祭青,还敢说谎!不交出神印,是想要长老殿和圣女殿都因你而蒙羞吗!”
这样的距离和角度,滚烫的茶水兜头而下,
加上圣女故意加持了灵力,落在青芜头上,不仅脸要废掉,眼睛也能被烫瞎,
青芜像是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垂首而泣,
听见圣女这样说,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同时不着痕迹地错开飞来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