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您难得来一次,不知道那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君临带上一抹惯有的笑意,
“既然你们如此在意,亲自去看一眼不是更放心。”
战乐说,“您说笑了,既然您安然无恙,创世神归来的日子,指日可待。”
是他们不想去吗?是他们根本无法感知到创世神,
君临却说,“他归不归来,你们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杀了这么多凡人,不就是为了复活一个邪神。”
战乐答道,“自古正邪的界限本就模糊,创世神的功过更是无人可以评说,
战乐只是有幸做了小小的神隐族长,更是不能评说,
而神隐在做的,也只是完成神隐的使命。
只有人类文明彻底毁灭,才能成功重启新的文明,
届时,神隐也将一如既往地守护并引导新的文明,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君临细长白皙的指节将一枚黑色的棋子绕在指头转了转,唇角扯起一抹弧度,
“重启人类,复活创世神,
创世神毁灭,人类进入真正的大繁荣时代,
这样的把戏周而复始,玩耍了这么多次,你们不腻,我却乏了。”
战乐说,“游戏的规则本质上没有变化,变的是每一次的执棋之人,
我们都沉迷其中,但您不同,您是棋盘,可以纵观全局,却无法脱离。”
君临轻笑一声,“棋盘吗?”
棋盘,不,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不过即使如此,周而复始地看同一部戏,他也腻了,
可他的阿芜不一样,她是个意外,逐渐脱离掌控的意外,是他的惊喜,也是他亲自给自己选的归宿。
“战乐,这一次,我想换个玩法,我来是想告诉你,这一次我和人类站在一起。”
战乐闻言,抹着胡子的手突然一顿,原本眯着的双眼睁大了些,
像是沟壑纵深的深渊中升起了寒意一般,随即又重新闭上,
“您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我伟大的神!”
君临笑了,指尖的黑色棋子落在桌上的棋盘上,半颗棋子都陷入其中,形成死局,
“战乐,拿出神隐所有的本事,那家伙的好东西不少,
神隐作为他真身的一部分,自然也得了不少好处,别吝啬,因为我不会客气。”
战乐起身,恭敬地弯腰作揖,“遵命,我的神。”
君临轻笑一声,说,“我知道神隐族人亲情淡薄,不过战棣是你的儿子,
玄芷是他的孩子,但我夫人看上她了,以后便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战乐眼中闪过什么,几乎没有犹豫,道,
“玄芷是个好姑娘,但既然已经弃族,便和我族再无瓜葛。”
又说,“您放心,她的母族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我会让祭天处理好后续,玄芷从此在域外,除名。”
君临点了点头,说,“很好。”
说完,便转身走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小野猫刚打完架,想必心情不错,他要去将她捡回来,洗干净,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