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河居然敢反抗?周围众人一阵目瞪口呆,竟忘了反应,任由赵东云倒在地上,弄得浑身狼狈。中文..
“贱民,你这是在找死。”向来注重风度的赵东云,此刻已完全恼羞成怒,厉喝道:“给我打死他。”
旁边众人这才回过神,一人匆忙去扶起赵东云,其他人则发疯的对着苏青河拳打脚踢,没有丝毫留情。
苏青河虽是一星戒师,身体却与普通人无异,手里也没有用于战斗的战戒,当下只能死死抱着头,默默承受那些密集的狠辣击打。
过了三分多钟,赵东云才让人停手,联邦毕竟是法治国度,即使他是贵族,若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人也是极其麻烦的事。
不过苏青河的反击让他牢记于心,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苏青河,临走前阴寒地留下一句话:“苏青河,这顿拳脚只是惩罚你违背我的话,至于你打我的那一下,我很快就会让你后悔的。”
暮色渐浓,赵东云等人已经离去,苏青河没有痛苦的呻吟,也没有怨恨的诅咒,他沉默的从地上爬起,身形缓缓没入夕阳中,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受伤了的孤狼。
快到家门时,苏青河先找了个水池将身上灰尘清洗干净,他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遭遇。至于身上的伤势会不会被家人看出,他倒并不是太担心,在挨打时,他全力护住了自己的脸,所以伤势都在身上,被衣服掩盖,脸上只有一些轻微的红肿。
苏青河从口袋取出钥戒,对准门锁一扭,门顿时打开。一阵浓郁的饭香扑鼻而来,母亲杨秋兰正端着一大盘鸡肉从厨房出来。
见苏青河进来,她面色一喜,连忙将菜放在餐桌上,笑道:“青河,回来啦。”
随着母亲的声音传出,厨房里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约十四,衣着朴素的女孩走了出来。女孩生着张瓜子脸,睫毛乌黑柔长,鼻子小巧挺直,两束麻花辫垂落胸前,脸蛋被厨房的蒸汽熏得红扑扑的。
“哥。”看到苏青河,女孩眼睛笑得变成弯弯的月牙,故意用微酸的语气说:“知道你今天考试成绩出来了,妈可是特意给你做一大盘鸡肉……”
只是话未说完,她就发现苏青河脸颊有些微肿,表情似乎也有些不自然,急忙道:“哥,你怎么了,难道被人欺负了?”在她眼里,哥哥是标准的三好学生,虽然成绩好,却也太过老实,如果受伤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苏青河心中一颤,意识到自己情绪还没恢复过来,勉强一笑,故作轻松道:“小婵,我没事,只不过刚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苏小婵听了顿时松了口气,可杨秋兰的心思远比苏青河想的细腻,眉头微皱:“青河,妈看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好,是不是成绩没考好?没考好也没关系,你起步本就比别人低,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妈已经很为你骄傲了。”
“妈,你想到哪去了,说了没事,我成绩也很好,是这次班上第一名。”苏青河哭笑不得,内心的阴霾也在家人的关心下化解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这时,门再度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的脸上透着汗,衣服上还沾染着一些油漆,眉宇间有些疲惫,不过看到家人聚在一起,他的疲惫似乎立即不翼而飞,笑意浓浓道。
男子正是苏青河的父亲苏重山,是一名普通的装修工,和身为纺织工的妻子杨秋兰皆为明海市最底层的市民。在明海市,有千千万万类似的市民,他们的工资只够家里日常开销,连儿女的学费都难以承担,一旦家里有人得到重病,那更是噩耗,足以拖垮整个家庭。
还好苏重山的家尽管贫穷,却也算是幸运,家人都无病无灾,儿子苏青河有很有出息,自学成才,不仅考入了明海高中,还承担了自己和妹妹的学费。平日里工友和邻居没少因此羡慕自己,苏重山颇为自豪。
“爸。”苏青河和苏小婵齐声唤道。
“呵呵,都回来啦?”苏重山开心的点着头,又接着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杨秋兰对苏青河的事虽仍有疑问,但见丈夫回来了,心中又信任苏青河,就暂时不去管,笑道:“还能说什么,青河这次考试又得了班级第一,你就使劲的偷笑吧。”
苏重山正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妻子早已放好的一杯凉开水,闻言眼睛一亮,停了下来,满脸骄傲地说:“哈哈,干嘛要偷笑,我儿子得了第一,我当然要光明正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