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浣溪县城内很不平静,放佛一股暗流在水下涌动,搅得人心惶惶,让人没有办法按下心来做事。私塾已经停课了,因为学生家长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出门,夫子等几位先生也没有任何办法。
街上的行人已然变得很少,即使白天也是一片萧条景象,偶尔秋风吹过,带来几片枯黄的叶子落在街上,再无人打扫。
偶尔有出门的行人,若是遇到相熟的,也不会说话,最多是停下来使几个眼色,那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你听说那个消息了吗?”
“听说了。”
“那你还敢在外面乱跑。”
“不乱跑了,回家,马上回家!”
两人挤眉弄眼,片刻后各自向家的方向飞奔而去,眼神里满是惊慌,放佛在大街上多待一会儿便会丧命一般。
往日热闹的小茶馆里也很少有人光顾,说书的人不在,即便来了人,坐不多一会儿也便走了,老板望着空荡荡的大街,无奈地叹息。
小二哥是外乡人,吃住都在店里,见生意如此惨淡,愁容满面,担忧道:“掌柜的,你说那消息,是真的吗。”
老掌柜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看城里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真的吧。”
小二哥闻言,本就黝黑的五官瞬间纠结在了一起:“是真的啊……唉,青狼帮和老虎帮,为什么要来攻打浣溪县呢……”
时间回到一天之前,赵星拱一拳将县令白大人打翻在地,后来又照着他的屁股上踢了几脚,县令大人想要还手,但整日养尊处优的他怎会是赵星拱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又被放倒在地,多亏赵寡妇和林大娘拦着,白大人才得以屁滚尿流的跑回了县衙。
光天化日殴打朝廷命官,按县令大人的想法,就算不能判斩立决也一定要流三千里,后来一想自己没有这个权力,那最不济也要关他个三年五载,让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子在大牢里吃尽苦头,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叫来蔡师爷之后,原本想与他商议商议对策,如何给赵星拱定罪,没想到对方却表情木讷心不在焉,让他一阵恼火。
“蔡师爷,你今日怎么了,本老爷被人打了,你就这般不上心吗?”
蔡师爷一肚子坏水,是县令大人的智囊,其实平时他对蔡师爷十分有礼,只是今日被打成了猪头,难免火气大了一些。
不料蔡师爷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诚惶诚恐,尝试着问道:“大人,您听说那个消息了吗?”
白大人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什么消息。”
“就是……就是老虎帮和青狼帮要来攻打浣溪县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