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朵送回吴家,吴昊天自是千恩万谢不提。随后又取出几件家中珍藏的玉器要送给张衍之,张衍之用灵目术扫了一眼,见是凡玉便婉言谢绝了,临行时好言劝道:
“那齐八此次之所以会构陷你们吴家,说到底还是赌石输光了家产,由此怀恨在心。吴老板既然已经家财万贯,此生衣食不愁,为什么不做点良心生意,又何必开什么赌石坊,赚这些昧心的钱财?”
吴昊天听了连连点头,答应明日便将这赌石坊关了,以后只做玉石加工和售卖的生意。
“张家欠你的人情,今日已经还清,吴老板以后好自为之吧。不过,日后若是碰到一些纹理特殊的古玉,还请吴老板代为留意,小子自会以市价购买。”
………………
回到家中,张衍之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了父亲。张磐听后,对于刘桀在选秀中的种种奇怪行为,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便命人去找宫中之人秘密打探。
当晚,张衍之正在画中修炼,却被急促的铃铛声叫了出来,走到室外,发现已是接近午夜时分。有张磐夫妇的吩咐,这个铃铛晚上从来没有人摇过,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公子,大将军请你赶紧过去。”门外守卫之人见张衍之出来,连忙上前道。
书房中,一张书桌被拍得粉碎,张磐一脸怒色,在屋中踱来踱去,斯兰站在一旁,蹙眉不发一言。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张衍之推门走了进来。
“丧尽天良,简直丧尽天良!”
张磐看了一眼儿子,从怀中掏出两封密信,说道:“你自己看看吧,唉……”
张衍之结果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又惊又怒!
一封信是从宫中送出来的,信中称,自半个月前,第一批从京城附近选拔的秀女入宫后,每天晚上,都会送十名阳性体质的处子进入国师所居住的无尘观中,这些秀女被送入观中之后,便从来没有再送出来过。
另一封信是皇宫西门守将发来的,信中说道,自半个月前,每日卯时天色未亮,便有一辆黑幕包裹的马车,持着皇帝信符自西门出宫,天亮时又返回宫中。两日前,守将派人暗中尾随其后,来到城西三里外的一处无人荒野,此地有一个浇满了石灰石的天坑,百余名银枪卫士兵看守在旁边。马车一驶到天坑旁,几名士兵便立刻上前,从车中抬出一具具赤身裸体的女子尸体,丢到石灰池中!
张衍之放下密信,看着父亲问道:
“父亲可曾打听到其中缘故?”
张磐摇了摇头,面部肌肉因愤怒变得有些扭曲。
“那无尘观守卫甚是严密,至于这些阳性体质的女子到底因何而死,为父也是不知。不过,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一种可能……”张磐看了儿子一眼,问道:
“为父曾经听说过某些传言,修道之人修炼的功法之中,也有一些邪门的妖术,专门以吸食、采补生人精血来提升修为,不知可有此事?”
“这……或许有吧?”
张衍之也有些拿不准,毕竟这种邪修之说只是传言,前世也未曾听说过,南苍有哪个修士是修炼这类功法的。但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如此确凿,除此之外似乎别无更好的解释。
“为父这就召集兵马,杀入皇宫铲除这两个妖道!”张磐沉吟了良久,肃然说道。
“万万不可!”张衍之连忙拉住父亲衣袖,急道:
“此事若果真如父亲所猜测一般,那已经不是世俗界武力所能处理的了!自上次宫变之后,刘桀已名正言顺地登基帝位,占据着君臣大义,而且内有银枪卫、外有巡防卫相互呼应支持,单从兵力而言已与大将军府不相上下;况且,此事外界并不知晓,父亲若骤然起兵,朝中诸公又有几个人会站在我们这边?
再者,那两个妖道若知道此事泄露,必然会铤而走险,不再顾忌修仙界的规矩行事,那时我们张家恐怕就危险了!”
“那依我儿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张磐听了儿子的一番分析,也开始冷静下来。
“这样吧,今夜孩儿便前往皇宫打探一下,将此事缘由查明。”
“不行!太危险了!”张衍之话未说完,母亲斯氏连忙出言阻止。
“是啊,此事太过危险!”张磐也不同意儿子以身犯险。
“何况你曾告诉过为父,这两人修为远高于你,万一被二人发现,你如何能逃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