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问,那人犯得罪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师爷声音压低道:“那是韩老将军,虽然在平定叛军中立了战功,但是他大儿子却站到鸣照帝那边,被他家老二遮掩过去,后来被他的对头揪出来,这才被皇帝贬官回乡。”
“啊?这么严重?”许老二吓了一跳,这可是谋逆大罪啊,难道韩老将军依然不死心,竟然利用毒物卖给贵人,以报复朝廷?
师爷见他脸色难看,自己不由得也紧张起来,这家伙混不吝的,别跟那谋逆之臣有什么牵扯吧,要是那样,自己可得撇清,他焦急地问:“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牵扯?”
许老二忙摇头道:“没有,是王家村的南楚家,听说跟韩家庄那位走的很近,还帮着那位种麻根子呢,说是麻根子都被那位卖到京城去了。”
“麻根子?”师爷不太懂这些。
“就是那有毒的,人碰到都会浑身麻痒,”许老二解释说。
师爷霍然站起,瞪着许老二道:“此话当真?”
“整个凤凰镇都知道,别说是王家村了,”许老二很确定地点头。
师爷在屋里来回走着,脑海里一片翻腾,这还了得这还了得,这岂不是要扰乱朝纲:“不行,我需将此事报知县令,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你在这候着,我去去就来。”
许老二也跟着紧张起来,自己所谋求的可是亲事,假如周家牵扯太深,这个亲事也就只能作罢,他心情很是矛盾,如果亲事不成,女儿只能吃个哑巴亏,想嫁入高门大户难了。
师爷回来,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凝重,看样子县令应该部署监视,并准备开始行动。
他回到家里,想问问女儿周立中那小子究竟什么情况,如果还能入眼,自己就费力帮着挽救周家,如果看不上,那就算了,给女儿找个有出息点的贫困书生,自己大不了多给些陪嫁。
许湘进来后,与父亲见礼,然后就站在那里等待问话。
许老二的妻子老实木讷,他很怕许湘也变成那样,就皱着眉问:“周家那小子是叫周立中吧?”
许湘点头。
“你们在洞里说过什么话没?”
许湘摇头。
许老二无法,只好问的露骨些:“他长得怎么样?”
许湘开口道:“很好看。”
这样回答应该是满意的,许老二不动声色接着问:“那个救你们的野丫头呢?长得怎样?”
许湘有些犹豫,其实那女孩长得很漂亮,可是她不愿意承认,所以不知该怎样回答。
许老二摆摆手,见到女儿这样就知道,那孩子定也长得漂亮。
周立中不仅长得好,还学问好,家世好,别说,还真是门好姻缘,看样子自己要去趟周家,将消息透露给他们,好有所准备,省的大难临头还不知得罪何方神圣,弄得灰头土脸。
不过,吓一吓也好,乘人之危啥的,也许亲事的成功可能性会大增。
第二天,许老二又去了凤凰镇的周家。
周怀昌去巡视铺面了,周旭只好亲自出来接见。
双方见面寒暄后,许老二开始隐晦地道:“听说您与南楚家合作养蚕?您可打听好南楚家的境况?”
周旭很是惊奇,这个许老二怎么会关心这个,就反问道:“南楚家的女儿,可是我孙子的救命之人,你女儿不也是那个孩子所救,对了,你们难道没去答谢?”
许老二早就将这茬给忘了,自己忙活半天,陷害的竟然是,对女儿有着救命之恩的女孩家,不由得脸色难堪,讪讪地道:“没敢去,南楚家与罪臣勾结将毒物卖给京城贵人用,县令已经知道,南楚家恐怕即将大难临头,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们递个话,赶紧撤股,省的到时被牵连。”
周旭很震惊,这话是从哪说的,南楚家那一家老老小小,挑门立户的还是个傻子,好不容易过继个子嗣还远走高飞,听说现在又与北楚家交换嗣子,将老大还回,将老三过继过到傻子名下。
这段时间只是折腾这事,啥时候跟罪臣扯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