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受了伤。城破的时候,到处都是追兵。我脚受伤了,走不动。他看到了我,依稀记得我是西赵的人,于是将我救了下来,后来我一直跟着他。”
原来如此。
“公主……娘娘,”丹儿小声说:“听说他得罪了皇上……您蘀他说说情,放了他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更何况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让皇上放了他,然后打听清楚,到底圣旨在哪里。
丹儿看着我,傻傻的。我知道她过得不容易。有时候,人可以坚强,但却是在那种疲劳繁重的生活中开始失去灵气,开始麻木不仁。你能说这不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倒下吗?
我站起身来,进了里屋,将一些金银珠宝放在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舀出来,递给丹儿。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也不如我想象中那样喜笑颜开,她只是推开那个包袱,说:“娘娘,我不要。请您去救他。”
说毕,她就走了。
丹儿的到来,让我最后下定了决心,我买通了几个人,自认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监牢中,见到了袁大夫。
“那圣旨在哪里?”
我刚到,就劈头盖脸地问。
他不屑一顾地瞥了我一眼,冷笑道:“娘娘竟然如此死心塌地,真是佩服。”
“你不用这样冷嘲热讽。”我冷冷地说:“你也是他的臣子。”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我应该看懂他的笑,我应该明白他的笑容中包含着某种隐含着的否认的腔调。
“娘娘听说过陵府么?”
“陵府?”
我摇了摇头,道:“恕我孤陋寡闻,并没有听说过。”
他正色说:“这不奇怪。你其实已经接触过了很多陵府中的人,比如杜三,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