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想了想，又抬起卷翘的眼睫看向母亲美丽的侧颜，说：“给自己妈妈当舞替是我的荣幸呀，妈妈……你要不考虑下我，我酬劳要的很便宜的。”
“怎么感觉，你有个蘑菇醒了——”
姜奈视线淡淡看过去，一边倒杯清水：“你可以问问她，我能做主吗。”
“音楼，跟张导打声招呼。”
谢音楼天生的条件就很适合跳舞，只不过谢家锦衣玉食养着她，可以让她选择想过的人生，不被世俗这套束缚着。
又过半个小时。
随后她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包，踩着细高跟就往外走。
如今连连点头，伸手抱了一下姜奈，轻声说了句：“爱妈妈。”
瞧着，还很眼熟。
谢音楼没有穿上大衣保暖，黛绿色身影跑过去就朝男人怀里钻，哪儿都是柔的软的，仰起精致的脸蛋，唇间被吹起的乌黑发丝拂过：“让我看看……你这是有多想我呀，连招呼都不打，就跑来蹲点？”
“奈奈，我看张戈找的这批舞者资质还不如我们小公主，就让她试一试。”
话题很快从谢音楼这边翻篇，张戈酒喝到一半，助理从进来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声。
进去时，发现人不多，却都是娱乐圈重量级导演和制片人以及，影帝这种咖位的。
这举动，无声地引来了在场的人侧目关注，稍微心思活跃点的，就能猜的出姜奈是在捧这个姿色不错的小姑娘。
谢音楼在听到今晚消费是傅容与结账的时候，心早就飘出去了。
姜奈说完，抬手接过助理递来的御寒浅色大衣披上，在旁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对女儿缓缓说道：“傅容与应该是来接你回家的，快去吧。”
姜奈侧过脸，同样对视着张戈的眼神，启唇说：“舞替我已经找好了。”
旁边张戈一脸水雾，唯有知情人秦舒苒出言调侃姜奈道：“你当年跟谢家主谈恋爱，也是这样，一听人来了，急着什么都不顾。”
姜奈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静站着，被水晶灯笼着很美，没有坐到张戈给她的椅子，反而是轻轻拍了拍谢音楼的手，意示她坐。
谢音楼摇摇头说：“以前妈妈教我跳舞时，再怎么辛苦我都学过来了，跳舞哪有不辛苦的。”
这一句话，完全把谢音楼出道这事给无情拒绝了。
见她这样说，沉思了片刻，对谢音楼平静说道：“让你秦姨准备合同，按照流程走。”
“当舞替很辛苦。”姜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舍得让女儿来做舞替。
他们见姜奈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也略带讶异的打量。
张戈前段时间就有让剧组联系谢音楼来试镜舞替的事，所以认识她，笑着起身为姜奈拉开椅子时，顺势地问起一句：“原来姜老师也认识谢小姐？”
而他，又为姜奈结账。
随后，他对姜奈这边压低声说：“那个程元汐你有没有印象？歌剧院首席那个，舞跳的不错，在我这里是入选了，现在蹲守在外头想求你给个机会呢。”
在圈内，有影后或者是导演们想带新人进圈，一般都会带到酒局上混个眼熟。
像是在精准的算，她什么时候出来。
张戈回味来，侧过身对姜奈笑道：“看来今晚是沾了你的光。”
谢音楼主动认领了舞替的身份，还敬了张戈一杯酒。
奈何妈妈没发话，才矜持着不出声。
在场有人蠢蠢欲动地想签谢音楼，于是接过话道：“姜老师，这小姑娘有爆红的潜力，你能替她做主吗？”
平时多看点财经新闻的，都知道傅容与跟谢家避世的小姐传出了婚讯。
姜奈视线轻轻一转，看向将鱼剔得漂亮的谢音楼。
“不是我的。”
……
于是旁边的影帝心如明镜，主动想卖个人情：“我最近接了部电影，正好导演想给新人机会，女一号的角色还没找到合适的，我看姜老师身边这个小姑娘就很合适。”
谢音楼见酒局上的目光都落了过来，她弯唇保持着笑：“谢谢各位前辈抬爱，姜……”她犹疑两秒，没有当众喊姜奈母亲，而是轻声道：“姜老师能替我做主，我没有出道的打算。”
“音楼，就算你妈妈还在会所没出来，我也敢把你拉上车。”傅容与提醒她别勾人，手臂搂住了纤细的腰，见有点凉，就用自己的西服外套笼罩着她背部。下秒，谢音楼伸手从他裤袋里摸出花香味的小方盒，表情无辜道：“没醒吗，那这个是？”
当事人都出言拒绝了，也就不好继续劝她出道。
秦舒苒插话进来，视线也跟着落到了谢音楼身上，她露出右边侧脸时，往往能被错认成年轻时的姜奈，同样骨架比一般女孩要纤瘦，极美的背部永远都是直成一条弧度的。
抡起嘴上占便宜，谢音楼就没有放过傅容与的意思。
走出热闹的会所，外面夜色浓郁，一眼就看到街旁停驶着黑色的豪车。
黑色的商务保姆车在一处高档的会所缓缓停下，这儿聚会的明星多，通常是不让娱记跟进来的，所以隐私性很强。
还没出道就能跟影帝搭戏，这资源待遇绝对是顶尖了。
谁知姜奈在旁边椅子落座时，纤白的手轻搭谢音楼身后椅背，温柔笑道：“她不出道。”
谢音楼也没推托，很自然坐在妈妈指定的位置上。
谢音楼脸贴着姜奈的肩膀，纤细的手也搭了上去：“好的妈妈。”
张戈：“哪位？”
姜奈与秦舒苒在娱乐圈是互相成就，这些年早就处成了半个家人。
~
而傅容与则是静候多时了，一身浅灰色西服的笔挺身影在暖黄路灯下格外醒目，偶尔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
而姜奈没有义务要去给程元汐的舞替梦想买单，连眼睫毛都没眨动，等散场后，张戈安排副导演去把账结了。
在雅间内气氛是极和谐热闹的，除去助理屡次三番地进来说，程元汐劝不走外。
谢音楼踩着高跟鞋下车，跟姜奈一路来到楼上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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