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子,戴立犹如见到救星,终于放下了之前的傲慢和自大,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杨子说道:
“杨子哥,我该怎么办?”
杨子自然是了解他目前所处的状态的,可是他过来并不是解决这些事情的,因为眼下他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急待告知戴立。
“你难道没有听说你父亲的事情吗?现在你应该放下公司的事情,先想办法去救你父亲吧!”
“听说了,可是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啊!”
“我听我父亲说了,你爸爸这回很麻烦,检察院要肃查到底。而且听说关系到那位,那位害怕受到府院议员们的弹劾,所以必然是要牺牲掉你父亲的。但是,当下抓紧营救或许还来得及,不过要快。”
“妈呀,杨子哥,我该如何是好啊?一边是公司的烂摊子,一边是那个老鬼的丑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杨子听了,心中一阵冷笑,心想:这都是报应。又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人道点好,于是给他建议道:
“首先,你要将整个事情的具体情况弄清楚。我听我父亲是这样说的:有人整理出了大量的材料,举报你父亲十几项罪名。其中最严重的一条就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江南遇刺案’,以及三年前的‘3.19枪击案’。而且据说这两件案子都关联到台湾黑帮,举报人还掌握了大量人证和物证,指证你父亲涉黑;另外,‘3.19枪击案’还涉及到了那位先生,那位先生马上就要届满了,但不想到最后关键阶段,还留下什么污点,所以必然会进行洗污洗黑行动,如此一来,其后果自然是对你父亲十分不利。”
“怎么会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戴立说此话时,是打着苦相说的,其表情看起来,单纯的像个傻瓜,或者不经世事的孩子般。
“我们当然不能够听人这么说,就轻易相信了。一切都要看到证据,才算有用。”杨子劝慰他道。
“杨子哥,难道你不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吗?”戴立不自信地说道。
“我刚才说了,没有铁证,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你还是想想办法,拯救你父亲吧。明天去检察院调查科去看望下他。看看他需要什么帮助?”
“嗯!好的。”
次日,戴立陪同着宋晓红,来到了检察院,探望戴战。
几天不见,戴战已经苍老了许多,两鬓已全是银丝。可能是最近思想包袱重、心里压力大,在里头又没有睡好觉,所以,双眼浮肿,面容显得交瘁不堪。
宋晓红见了此番情景,竟然忍不住啼哭起来。戴立记住了杨子事先交待的话,询问戴战有没有什么对策、度过此次难关?或者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例如找律师帮助,好好辩护辩护。
戴战近几天在调查科里头已经认真思考过一些问题了,心中早已察觉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征兆,感觉举报人有点来者不善的势头,矛头直指其要害。可是自己在明,对手在暗,摸不清楚对方的路数,由此还着实觉得困惑与不解。正好见儿子戴立来探访,于是,暗中细语交待,要他速去查清楚对手是谁。
戴立听完戴战所交待事情,探访结束后,便速速地离去了。他果然按照戴战所交待的,开始动用父亲之前牢靠关系,摸查起举报人的情况来。他先来找秦政。秦政对戴战涉黑事发的消息早已经得知了,也正因此而感到坐立不安,见戴公子来访,料想是老戴有话带过来。于是,忙装着十分关切的样子询问道:
“贤侄,你父亲现在可好?”
“我爸爸知道你对他分外关心,有话让我转告给你听。他说:请你放心,有什么事情他都担着,只要你平安,他才能够平安无事。只不过眼下,对手方出手非常的快、狠、准,要你也小心提防着为好!”
“你父亲真这么说?”秦政说完后,随之陷入片刻的沉思之中。
“他正是这样说的,还希望秦叔叔想法子营救他。爸爸还说,要救他,先要搞清楚对手是谁?只有知彼知己,才能够有胜算。”
“那你父亲有没有猜到对手方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