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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元首遇刺(1 / 2)

 1944年7月20日法国诺曼底弗雷努维尔

自下午开始倾盆大雨便劈头盖脸的从天空浇下,上帝仿若想将整个闷热的夏天积攒的全部雨水一口气下完一般降下了这场暴雨,好想永远不会结束。土路变得泥泞不堪仿若就像一大堆洒在地上的劣质花生酱,原本安静的小溪得到雨水加持后咆哮着汇流到一起成了一片汪洋,英德步兵所待的散兵坑和战壕此刻也变成了沼泽地,及膝的泥浆在反复踩踏后变得愈发粘稠,稍一用力甚至能将士兵脚上的短靴扯下,双方的年轻士兵总算了解到了自己的父辈在上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壕埑战中的感觉,他们就是在这么一个甚至比这里更糟糕的战壕里度过了自己的战争生涯。

作为老兵的威廉在东线作战时这种情况自然经历的多了,面对这些还不能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掷弹兵威廉明白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待在雨里挨淋,时间长了有可能会生病造成非战斗减员,他决定指挥士兵搭建一个临时避雨所。

“士兵们,”身上披着迷彩布料充当雨衣的威廉(德国士兵单兵装备自然会包括雨衣但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嫌雨衣笨重不便携带而将其丢弃)大声喊道,雨水通过钢盔帽檐滴在地上,“赶快拿起你们身边的沙袋,有刺刀的人多砍一些粗壮的树干,再找一些帆布过来,继续淋雨你们会生病的!”

“Ja!”已经因为热量流失而开始手脚冰冷的掷弹兵们齐声回应道,在这个不成文的休战时刻想必对面的英国人也在忙着避雨而无心再战。

搭帐篷的材料倒并不难找,遍地都是的灌木丛为士兵们提供了充足的木材,在将那些还算结实的树干砍下后另一些人搬来沙袋将其固定,最后再把身上穿的迷彩罩衫脱下展开系好做成的迷彩帆布盖在木架上一个临时的遮雨棚便盖好,很快与之类似的棚子纷纷立了起来,在散兵坑里饱受煎熬的掷弹兵们纷纷跑进里面避雨,虽说情况并没好多少但至少不必再露天沐浴了。

“这雨可真大啊,”已经获得了EK1的丰克看着遮雨棚外那仿若不会停歇的暴雨,“连长,您在俄国的时候也见过这么大的雨吗?”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没有,”威廉摘下头盔摸着脸上的雨水,“俄国的天前仿若两个极端,不是彻骨的寒冷便是灼人的炽热,不冷不热的时候便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潮湿,而且降水也不充沛,不过克里米亚的雅尔塔是个修养的好地方,可惜现在又叫俄国人夺回去了。”

“连长,既然您说俄国的环境那么糟糕元首干嘛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去进攻俄国?”丰克对纳粹所宣传的那套“与布尔什维克进行圣战”早就麻木了,“俄国人和我们的差距又不像西班牙人和印第安人那么大,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得手。”

“这个元首当然知道,”多年的战斗让威廉早就不去想这场战争的是非对错和缘由,“但包括我在内谁能想到会是现在这么个结果?当年和我一起去俄国的战友现在……现在还剩几个?我的父亲和夏莉的父亲和他们的部队现在还被困在波罗的海,就像之前俄国人搞的那一个个包围圈那样,可元首还是那句老话宁死不退!”

“连长,这些伤心的事先不提了,”舒尔看到情绪稍显失控的威廉有些意外,感觉自己的长官就像肩负了太多重担的骆驼,再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将其击垮,“您跟夏莉小姐表示了您的心意了吗?”

“当然,”威廉擦着头盔,“不过夏莉并没有接受,也许我太过于在意自己的想法而忽视了她的感受,这一点约亨就明智的多。”

“这可难办了,”舒尔挠着头,“约亨和伊琳娜小姐在一起多好,何必老是干涉您和夏莉小姐呢?”

“这种事可不是像执行命令那样无条件执行,”威廉把擦干净的戴回头上,“我想再试一次,希望能和夏莉有一个结果,如果不成功的话只能说明这是命中注定,夏莉当然有喜欢别人的权力。”

与此同时穆村

在威廉他们搭建遮雨棚避雨时温舍战斗群的装甲兵们倒不必费劲,因为自己心爱的座车便是现成的遮雨场所,在用帆布把坦克一盖、装甲兵们进入坦克关上舱盖后便基本上可以与外面的狂风骤雨告别,暂时不用再面对凶险万分的战场。

在325号坦克内约亨和他的车组成员也是如此,虽然不太透气的坦克内部相当闷热但并没减弱大家玩扑克的兴致,在不算明亮的灯光照明下5人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毫不厌倦的打牌,不过也真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赢了,”夏莉把自己最后的底牌一亮,“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局了,如果有麻将玩也好,至少那个更能消磨时间。”

“来回颠簸带一盒子麻将可不容易啊。”约亨洗着牌,“不过因为麻将我们两个也学了一点汉语(欧美人打麻将时牌码名称也说中文名字),这也算是意外收获。”

“吃、砰、杠、听、胡!”夏莉边做着码牌的动作嘴里说着略显生硬的汉语,“小时候老爹和蒂尔斯叔叔在闲暇时就爱打麻将,久而久之我们两个也学会了,捎带着学了点汉语,比如‘东风’、‘九条’,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哈哈,”卡尔笑了笑,“要不是这场大雨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悠闲的打扑克,打麻将还是等到战争结束再说吧。”

“战争结束?”伊琳娜听到这个词语显得有些不解,“你们的元首和斯大林一样,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会选择投降,在那之前会让无数人为他而死。”

“就算现在和盟军停战我们也要像意大利那样接受无条件投降,”霍斯特边说边抓牌,“上一次世界大战德国便被宰割成了这样,现在又加上了欲壑难填的斯大林,德国的结局只会更惨。除了打到最后别无他法。”

“就像元首在刚刚开战时说的那样,”夏莉模仿希特勒那夸张的手势和语气,“Undwenneserforderlichist,willichzehnJahrekaempfen(如果有必要,我愿意打10年)!不过只过了5年就出结果了。”

“现在已经不是1918年了,”约亨开始了下一轮打牌,“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在元首这11年执行的一体化过程中德意志的人民和军人已经成为一个整体,元首已经将所有人的思想紧紧抓住,可以说元首代表了德国的最高利益,任何与元首的思想相违背的人都是出卖德国利益的人。”

“德国就是元首,元首就是德国!”夏莉戏谑的学着此刻在英国成为阶下囚的赫斯当年的口号,“然后我们的副元首赫斯便抛下元首和德国去了英国。”

“他是因为希特勒要杀了他才逃到英国的吗?”伊琳娜对德国那些纳粹党魁并不了解,“就像逃到墨西哥依旧被刺杀的托洛茨基?”

“这个就不知道了,”夏莉耸耸肩,“元首说他的革命战友赫斯同志是精神病发作飞到了英国,看来赫斯没有死在元首的T-4(1938年希特勒为了日耳曼人血统的纯洁性决定将那些精神病患者和先天残疾者全部实行安乐死,同时也是为即将到来的世界大战腾出床铺和医护人员,上万人就这么被残忍杀害烧成骨灰,德累斯顿的盖伦主教对纳粹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深恶痛绝在教堂上将这一暴行予以揭发,后被盖世太保逮捕但其讲话经过加工被英国情报部门大规模空降在德国占领区让更多人知晓这一暴行)计划下真是福大命大啊。”

“夏莉,”约亨不得不制止自己的青梅竹马不要再继续讲述这些敏感内容,“这里虽然是战场,但这些事还是少说为好。”

“嘛,放心吧,”夏莉倒并不害怕,“这里只有我们5个人,没人会听见,况且我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可不想像玫瑰兄妹(即苏菲?舒尔和汉斯?舒尔兄妹与一些进步学生和青年成立的反对纳粹洗脑政策的阻止白玫瑰,1943年因兄妹二人在慕尼黑大学散播反对战争和揭露纳粹罪行的传单被逮捕,经人民法庭审判后被送上断头台斩首,其父母为此支付50帝国马克的机器磨损费)那样被送上断头台。”

“玫瑰兄妹?”伊琳娜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好奇,“他们做了什么会被斩首?”

“这个怎么说呢,”卡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是这对兄妹做的事情与大多数德国人民的想法背道而驰结果……”

“这对兄妹也是人民公敌?”伊琳娜愈发觉得自己先后服役的这两个政权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为什么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一定要牺牲掉少数人?”

“这个问题恐怕没法解答,”约亨也对自己战斗的意义产生疑问,“但我认为就算在元首的领导下发生了这么多谁都不愿接受的事但如果元首一点遭遇不测德国顷刻便回在内外作用下土崩瓦解。”

“就怕有人觉得现在的战势成了这个样子不想再跟元首一条心了,”夏莉吐槽道,“或许他们早就想想到给自己一条生路而不是和元首战斗到最后一刻。”

“莫非你们的元首还留着那些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人?”作为在斯大林时期长大的伊琳娜显然不明白希特勒和旧容克势力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斯大林可不会这么犹豫。”

“嘛,这其中有许许多多的原因啦,”夏莉耸耸肩,如果要把这些事解释清楚的话估计一天也说不完,“总之也许形势到了紧要关头肯定有人希望元首下台从而得到一个较体面的下场。”

“这是不可饶恕的,”霍斯特听了颇为激动,“就像约亨说的那样如果元首真的被那些投机者陷害那么德国的结局会比上一次世界大战还要凄惨,如果元首不在了,谁能继续领导这个国家?是那些跑到英国的社会民主党还是跑到俄国的布尔什维克?”

“霍斯特,冷静一点,别这么激动嘛。”约亨安慰道,这位付腾堡少年的父亲是一位老战士,直到希特勒上台后他的爸爸得到了一份像样的工作,为此霍斯特对于那个奥地利下等兵充满了敬佩,认为是元首改变了他们一家的生活,不过老蒂尔斯对此不置一词,“原本一个人的活却让两个人干,第二个人便是老战士,于是失业率就这么下去了。”

“约亨,德国的那些贵族如果学那些十二月党人的话你会怎么看?”伊琳娜问,她感到相交于已经成型了的苏联纳粹德国就像各种势力强行拼凑一样,但就是这样破坏力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不会认可,”约亨语气变得严肃,“不管是国防军还是党卫军,所有人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只为了能让德国的人民不受占领军统治,而且盟军注定只会要求我们无条件投降,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意图对元首不利那他们不光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而且说的直接点就是想让自己以后还可以过着从前的生活铤而走险罢了。”

“厉害啊约亨,说的一针见血,”夏莉竖起大拇指,“那些容克在元首得势时也跟着风光无限,现在为了自保又想把元首一脚踢开撇清关系,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上帝可是公平的。”

不光是约亨,每一位的德国士兵和军官都无法接受就在他们在前线为了国家而战流血牺牲时在后方的那些所谓爱国者却想以发动政变干掉希特勒的方式结束战争。战后约亨认为这只不过是那些容克和投机者的自保行为,既然誓言都已违背那也再无荣誉可言。在这场有如闹剧般的政变中他的父亲老蒂尔斯无奈的卷入到这场漩涡,成了一个被撵上舞台的角色。

17:00德国柏林《人民观察家报》总部

在鏖战连连的法国前线因暴雨而陷入暂时休战的状态后此刻的德国首都柏林倒是一片平静,因为盟军将轰炸力量转而投入到战场上而减少了对德国本土的轰炸柏林也因此获得了暂时的宁静,约亨的父亲老蒂尔斯总算可以结束在地穴躲避空袭的状态重新回到公寓生活,虽然接二连三的空袭警报让他和妻子玛格达常常处于精神紧张状态。

蒂尔斯的办公室布置的非常符合施佩尔的建筑风格:宽敞的空间,巨大的落地窗将充足的阳光投射进来,昂贵的红黑两色地毯踩起来颇为舒适,名贵的桌椅和书柜散发出明亮的光泽,角落里的大号地球仪用木质托盘固定,墙上挂着镶着金色相框的希特勒巨幅照片无言的注视着这座办公室的主人蒂尔斯。

与整洁的办公室相比办公桌稍显杂乱,各种手稿和书籍堆积在一起,几个敞口的墨水瓶随意放着,但桌子上的两张相框却很干净,看得出其主人经常擦拭,一张相框里面的照片是身穿燕尾服的蒂尔斯与身穿各式制服的戈培尔等纳粹党魁在一次晚会上的合影,另一张则是在去年约亨和夏莉回家后两家的合影,在相框对面身穿浅黄色西服的蒂尔斯正埋头修改着稿子。

在对明日发行的的报纸进行审阅完毕后蒂尔斯晃动着酸痛的右手手腕靠在椅背上稍稍休息,此刻的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冷气口直出神,“把谎言弄得像真话一样可真不容易啊。”

“不对,怎么能说这种话,”在来了一个所有德国人下意识都会做的德意志一瞥(在说话前观察四周防止有盖世太保和告密者监听)后蒂尔斯从胸口口袋掏出手绢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如果被人听见这可是要上断头台的,太不小心了。”

确认这间办公室只有自己一人(除了墙上的希特勒照片)后蒂尔斯稍稍放松下来,起身来到地球仪前将其赤道线以上的部分打开,其内部装满了各式酒水和酒杯,蒂尔斯拿起一瓶酒打开瓶塞刚将酒倒进酒杯就听见窗外传来纷纷攘攘的噪音和为数众多的皮靴靴盯踩在地上发出的响声。

“怎么回事?也没有演习的消息啊。”有些奇怪的蒂尔斯来到窗边观察情况结果顿时傻了眼:

窗外一辆辆载满士兵的军用卡车驶过勃兰登堡凯旋门,进入菩提树大街,在卡车刚刚停稳后上面的士兵便立刻跳下车,留在车上的德军士兵将缠有铁丝网的路障帮忙卸下,很快许多支路便被这些人所封锁,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在他们长官的带领下向各个党政军要害部门冲去,很快蒂尔斯看到那些穿着褐色制服的纳粹党干部和原野灰制服的SS高级人员被撵出办公部门来到广场集合,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党棍鹰犬从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自己国家的士兵俘虏纷纷将配枪交出自觉地站成一排。

“见鬼了,我还没喝酒呢,”蒂尔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难道说国防军也要效仿日本的皇道派来一次二二六(1936年2月26日,日本皇道派官兵发动政变,妄想建立以天皇为直接领导的法西斯政权,对当时日本内阁成员大开杀戒,后在昭和天皇的广播下这帮人选择投降,大部分政变发起者被处死,统制派借机上台,日本从此被军部法西斯绑上战车愈陷愈深)吗?警察呢?古德里安将军为什么不调坦克过来?”

“蒂尔斯先生!”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位身穿绿色连衣裙的女秘书跑了进来,“刚刚我看到那些军人突然来到市中心开始抓人,很多道路都被他们封锁了,我也差点被他们拦住!”

“冷静点,妮娜,”蒂尔斯安慰这位叫妮娜的职员,她的全名叫妮娜?格勒,22岁,身材姣好,下半身穿着肉色吊带袜和黑色高跟鞋,一头金色卷发盘在脑后,圆脸高鼻梁,那蔚蓝色的双眼仿若蓝宝石一般,“你看清是哪只部队了吗?”

“嗯,”妮娜低头想了一下,“应该是柏林卫戍营的人,他们的右手袖口处都戴着‘Groβdeutschland’字样的袖标。”

“柏林卫戍营!”听到这支部队的番号后蒂尔斯吓了一跳,“简直是荒谬,这支部队的长官是奥托?恩斯特?雷默少校,橡树叶骑士铁十字勋章获得者,上个月我还刚刚邀请过他进行采访,这样的一位忠诚的勇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您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雷默少校和他的部队来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妮娜反应很快,她也觉得只是少校的雷默不可能独自做出这种事。

“应该是这样,”蒂尔斯来回踱着步子,“而且能调动柏林卫戍营说明参与的人绝对身居高位,说不定在别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也在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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