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十一仓促求婚的重要原因。秀儿一入乐籍,从此就跟他隔了一道鸿沟,再要结缘就没那么容易了。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入籍比入宫好一点,不至于是路人,还可以时常看到,却也人为地增加了许多阻碍,许多变数。
不过十一后来也想开了,等秀儿唱几年,挣到了一定的家产,安顿了父母,了了心愿,就帮她除籍。除籍对别人或许很难,但还难不倒他们父子。到那时候,两个人年纪也不算太大,正好成婚,相信爹这样的人是不会嫌弃秀儿有这段经历的。至于那些整天追女戏子的狂蜂浪蝶,有他在,自不会让他们去骚扰秀儿,他的女人,他会好好守护。
所以,当一切都弄妥当了,一群人去四海楼吃饭的时候,十一的心情甚至是愉悦的,前几天的沮丧早已一扫而光。因为他又从中发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以后再要去戏院就有了一个极好的借口:去看秀儿。
这次大家没去三楼,因为秦玉楼说他吃不惯蒙古人的东西,于是一行人在二楼找了个包厢坐下。
整个吃饭过程中,秀儿一直悄悄观察着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师傅”的人。虽然他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但,真的面对面坐着时,秀儿却发现,这人的目光一点都不猥琐,而是透着一股子正气。
席间,关苇航和朱惟君轮番向秦玉楼敬酒。若说朱惟君是为了女儿以后在他手底下日子好过些而曲意周旋的话,关苇航就完全没必要了,太医院的名医,那么多高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何至于要向一个低贱的戏班班主示好。只能说,关苇航对这个人其实是另眼相看的,这也是他力主让秀儿入芙蓉班的原因之一吧。
吃过了饭,秦玉楼问秀儿:“你这会儿是随你爹回去,还是随师傅回南熏坊呢?”
南熏坊是芙蓉班弟子们所住的地方,他们平时除了出来唱戏,其余时间都待在那里。
秀儿看了看爹,如果这就抛下爹跟师傅走,爹肯定会难过的,于是陪着笑说:“师傅,我先跟爹回家收拾东西,晚上再去南熏坊,好不好?”
秦玉楼点头道:“好的,你稍微早点来,就在南熏坊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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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认真比对了元大都的地图才写出文中地名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再注意看时,才发现我还是搞错了一个地方。
朱家原来住的清远坊确实在大都的西北角没错,但后来搬去的泰亨坊却不是紧挨着皇宫的,而是在大都的东北角。
既然发现了错误,就只好一章章去改,把原来的“泰亨坊”改成了真正紧挨着皇宫的“和宁坊”。汗死,BS自己的记性,同时向书友道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