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天那!班主秀儿回来了!”老周看见秀儿惊喜异常门都忘了关就在院子里飞跑嘴里高喊着往秦玉楼的屋里冲。
很快所有的人都出来了秦玉楼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转身回房的时候秀儿忽然现他的鬓边出现了一缕白。她不会记错这个是在她失踪之后才有的!
她心里很是感触看来这个外面严厉冷酷的师傅其实是很担心她的安危的。只是一方面他确实丢不下戏班这边的事另一方面他老去家里问消息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徒增紧张气氛没有任何助益。可是他暗地里竟急成了这样!
师兄师姐们也一一过来安慰自然免不了问她失踪的这三天生了什么事情秀儿依然拿出那套早就设计好的说辞。
其他人倒还好唯独俏枝儿一脸“你把别人当白痴”的不屑样子奚落着说:“那边真没把你怎样吗?人家辛辛苦苦把你掳过去难道只是要好好看看你?这可奇了怪了。”
立刻有一个声音很气愤地质问她:“那你认为应该怎样才算不奇怪呢?”
“别理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要能说出什么好话那才是奇了怪了。”
“秀儿好不容易拣了条命回来你还嫌她不够惨非要弄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才满意?”
俏枝儿见所有的人都帮着秀儿指责她气得大嚷:“我不过是关心她怕她吃了亏才白问了一句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从没听说绑匪劫了大姑娘去不要钱也不要人。只是看着着她几天呆的。”
这时曹娥秀怒喝一声:“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俏枝儿骂骂咧咧地走了。戏班众人忙过来安慰秀儿:“别理她她就是嘴不饶人。一辈子讨人嫌。”
秀儿赶紧表示:“我真的没事自从昨日回来后闲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别人当面都敢讲背地里还不知道说什么呢。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一向都是这个态度凡事只求问心无愧我本来也只需要向将来地丈夫证明我的清白其他人信不信都无所谓的。hTtp://”
她之所以连忙表态是生怕师兄师姐们把“重聚欢迎仪式”变成“俏枝儿批斗大会”俏枝儿是个不知道饶人地角色不算很厉害但难缠。连师傅都拿她无可奈何。现在大家情绪高涨人骂我也骂图个口快。可最后这笔帐俏枝儿还是会算到她头上。她一戏班末字辈的小师妹。真跟俏枝儿扛上了。谁更弱势一些?
何况她还看到了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好像是秦玉楼。
这次回来她就现秦玉楼地态度有点古怪脸上有愧疚话语里安慰可是还有一种她捉摸不透的东西。
突然某个不好的想法一闪而过难道秦玉楼也像俏枝儿那样认为她肯定被歹徒玷污了怕她继续留在戏班会惹人笑话有污戏班的名声?
再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次在都总管府的宴会上秀儿就已经有所领悟在许多人人眼中女伶跟妓女是同一类人。其实行院本就是个通称概念包括戏院也包括妓院戏子也称伎如歌伎歌伎只是她们以卖艺为主不像妓院以卖身为主。所以即使如此也不至于会影响到她地伶人生涯。
越想越不安等“欢迎会”开完大伙儿散去后秀儿立即跑去敲响了秦玉楼的房门。她一定要留在戏班的所以这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