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那你快回去睡吧中午我来接你过去吃中饭。”说到这里又想起来问:“你父母和公婆还在这里吗?”
“你明知道不是。”秀儿嗔着。
帖木儿的笑容更深了“那好吧。我换一种问法你父母和关院史夫妇还在这里吗?”
“还在所以我中午不能随你过去。晚上也不能。他们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走我明天送走了他们。如果你父母还在这里地话。我再跟你过去向你的父母请安、谢罪。”
“谢罪倒不用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就说你这几天接了很多戏忙不过来。还有你父母来了这里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们。”说完又怕秀儿误会随即补充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我阿爸是急性子我怕他听了贸然出现把你父母吓到了。”
“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虽然秀儿也隐隐有过担心但她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在心灵深处她相信帖木儿有处理这种混乱状况地能力相信他不会给她添什么乱子。相信以他的平和稳重、深沉机智一定会让一切在不知不觉中水到渠成。
如果跟她吵了架回去就气咻咻地向父母告状然后左相窝阔台突然杀出来把她父母吓个半死那不是帖木儿的为人。
帖木儿的体贴与淡定一直是她最欣赏的地方但同时她也心有不甘屡屡想挑衅他的忍耐度。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如此冷静永远不急不躁心平气和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有真正爱上她?他所做的一切不管多么体贴多么周到都不过是他在负所谓的责任?只因为上次的经历他认定他已经破坏了她地贞洁所以他应该对她负责并在心底里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
看着眼前温雅出尘的男子即使在她面前也笑得云淡风轻眼中依然不带一丝人间地烟火气秀儿又忍不住酸溜起来自己跟自己赌气:如果他始终这样的话我不要!我情愿独身也不要一个男人只为了责任对我好。
这是她对帖木儿地情感中最矛盾地地方:既庆幸他的成熟体贴又暗恼他竟能如此冷静毫无醋意地放任她跟“公婆”甚至其他嫌疑男子共处。
帖木儿自然不可能察觉到她如此复杂地心绪觉得两个人已经交涉清楚了遂摸了摸她的头说:“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秀儿很听话地下车努力像他那样平和地微笑着说:“回去替我拜上你的父母说我明天再去看望他们。”
可是当车快要开动的时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跑过去站在车窗下说:“我今天上午睡觉下午要是精神还好的话就陪爹娘出去逛逛晚上会请他们去外面吃饭。”意思是我今天一天都很忙没空见你了。
帖木儿轻轻点头:“我知道我明天中午再来。”
“那明天见。”
“明天见。”
马车走了扬起一阵灰尘。
马车走得没影了秀儿还在街口傻站着待回过神来她想也没想本能地朝前面一块石子踢过去。
但这次那石子稍微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某人眉头一皱痛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