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卢挚第二天就“押”着阿塔海回了大都。对于这样的皇亲国戚他的职权范围也只能把阿塔海和他所掌握的证据一起放在皇帝和蒙古权臣面前由他们去处置。最后是杀是赦都由他们定夺了。
帖木儿在得知消息后也回了大都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再淡漠回去看看也肯定是必须的。
秀儿则投入了紧张的排练之中和谢吟月定的擂台赛的日子就在本月二十八只有十二天的时间准备了。
擂台赛的前一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七忽然有惊人的消息传来说卢挚被罢官了!
当时戏班的人正坐在一起吃晚饭听到这句话秀儿大吃一惊筷子都掉到地下了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明明是他案是他抓住了嫌犯怎么反而是他被罢官了?那阿塔海呢?阿塔海怎样了?”
来人说:“不知道只听说卢大人罢官了。”
秦玉楼叹息道:“当时我就觉得卢大人这次只怕会捅了大娄子果不其然!左相家的乘龙快婿啊又是太后的侄女婿。太后娘家的人皇帝都不敢轻易动的。”
“可是帖木儿亲口告诉过我阿塔海杀的人其实是他姐姐的情人。我以为他姐姐也恨他姐夫不会帮他的。”秀儿到现在还不肯相信。
戏班的人都笑了起来:“小师妹你还小不懂得人心的复杂。她姐姐有情夫不见得就不要她丈夫了那才是她要过一辈子的人她孩子的爹。再说情人死都死了再把丈夫也一刀杀了。她身边不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了?人最怕的是两头落空。”
秀儿不吭声了这时黄花话道:“这事其实早就有征兆了我看你们最近排戏太辛苦听到的一些事还没在戏班说呢就是不想让你们分心……”
“什么事啊黄花师兄?”秀儿看黄花的眼神就知道这事肯定与自己有关。
黄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她:“前几天出去买菜菜场里有人问我卢大人是不是跟珠帘秀关系很好?后来甚至有人直接问我珠帘秀是不是根本没住在戏班而是住在卢大人府衙地?我听了吓一跳。忙说珠帘秀来杭州后从未在外面过夜每天都跟戏班的人住一起。大清早起来吊嗓子然后一起压腿练招式吃过早饭后再一起排戏。这些师傅都要监督的偷懒了一会儿还要挨骂呢。晚上或出去唱堂会或去戏场唱戏。每天忙得不得了连卢大人的面都难得见一次同居之说从何谈起。”
秀儿又急又恼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当初十一就是因为怕有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所以死活拦着不让她去当什么证人谁知要来的还是躲不过她还是被绕进去了。
从黄花后来的叙述中。她知道那次西湖诗会尤其是后来留下的诗集成了攻击者地话柄。他们的理论依据是:若不是这两个人有奸情卢挚为什么肯花如此的心力动那么多人来捧她的场呢?
有诗集为证。再加上众口铄金卢挚“狎妓嬉游。不理公务”的罪名算是吃定了。
不知道这宗罪名跟卢挚后来被罢官有多大关系还是这就是导致他被皇帝弃用地直接原因这些秀儿不得而知她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可信度不太高。
虽然如此秀儿还是觉得非常非常抱愧也非常非常不安……所以当十一听到消息到她房里看她时她就像一根绷得太紧的弦终于断了。
没说两句话她就在他面前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十一也有点不知所措不是为卢挚而是为秀儿。因为明天就是南北戏后擂台赛了秀儿现在这种状态怎么上场?怎么比赛?
十一先安慰了几句现根本不起作用。眉头一皱突然换了一种语气说:“秀儿你觉不觉得放出这谣言来的是个一箭双雕的高人?”“你是说蒙克?”秀儿此时心乱如麻只想得起这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