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吟哭着道:“她中了毒药只有半年可以活,她和她的孩子,应该已经都死了……”
一旁的小女婴大声啼哭起来,苏鉴紧扣着手道:“雨凝,雨凝……”
苏鉴想起前几日里大哥与他所说之事,他后悔莫及,连跨出了房门,见到了苏静言。
看着苏静言,苏鉴眼中满是愧疚道:“小妹……三哥对不住你。”
苏静言没好气地道:“你对不住的可不是我,是三嫂!
三嫂受了这么多的苦,你却一点都不知晓,因为你不相信三嫂换了人,导致三嫂有家归不得,还得住在苏流的庄子里。”
苏鉴闻言,连问道:“流儿的庄子在何处?”
苏静言道:“三哥若是想要去见三嫂,先将里面那位假货给安顿好吧。
当年先帝驾崩,小皇帝登基朝局不稳几位王爷虎视眈眈。
柳家一开始可是怕受苏家牵连不愿将三嫂嫁给你的,三嫂却是不嫌弃我们苏家可能会败落,一心一意嫁给你,不惜与你私奔,不就是图我们苏家的男人不纳妾一心一意吗?
如今你已与别的女子有了孩子,若不妥善处置,接回三嫂也是空让她伤心。”
苏鉴道:“我心中只有你三嫂!里面那个也是因为我先前将她当做了你三嫂,妹妹,你就告诉我流儿的庄子在何处吧?”
苏静言道:“你若真有心,就自己去查。”
苏鉴失魂落魄地走了,徒留下里面在痛哭的柳雪吟还有那个在奶娘怀中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婴。
苏静言听着哭声,头疼得很,问着萧翊道:“若是你,遇到此事会如何做?”
萧翊道:“绝无可能,我绝对不会把你认错的,你的每颗痣的位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苏静言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若你是我该怎么办?我心疼这个小侄女,不论大人有何错,她总是无辜的。
但我若是对她好的话,对三嫂所生的可怜的小侄子也不公平,着实难办。
萧廷将我们苏家弄得一团乱,只让他断了林相这一臂膀,太过于便宜他了!”
萧翊说着:“这孩子到底是苏家血脉,苏家不会亏待她的,至于萧廷,他能将苏家后院弄得一团乱遭,我们也可以。
萧廷后院之中的侧妃家世可都是数一数二的,侧妃相争起来后院岂能太平?”
苏静言道:“你这主意不好,我自己厌恶后宅争斗,没得必要将他后宅里面的女子带入此中,她们嫁谁也不是自个儿说了算。
尤其是贺知敏与林莹莹,她们比我还要小四岁,却是从小被当做皇后培养的,本都是个好姑娘。
我痛恨萧廷是痛恨萧廷,她们二人暂且没有哪里惹到过我,没得必要去对她们动手。”
对付萧廷还需徐徐图之,苏静言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色已暗,便与萧翊赶回了宫中。
去了宁寿宫之中陪太后用膳,也与太后禀报了今日发生在苏家里的事情。
太后闻言道:“苏家百年来没有妾侍了,柳雪吟不得为妾,可是她若不是妾,那女婴身份岂不尴尬?”
苏静言拿了一颗冰镇过得葡萄降火道:“就是这样才难办呢,都怪三哥!”
太后见着苏静言去吃生冷之物便劝道:“这夏日里虽然热,可你素来来月事时都会腹疼难忍。
你这小日子就在这两日,得少吃凉物才是,还有你来月事的这段几日里,可不能与陛下同床共枕。”
苏静言陡然也想起来了,她的小日子时辰很是准,都是每月初三来,每每来前两日都会腹疼难忍。
可是这个月她倒是毫无疼痛,而且今日已是初五了,迟了两三日了。
苏静言摸了摸小腹,倒也起了一丝的期盼。
萧翊闻言便着急道:“母后,为何不能同床共枕?”
他才与苏静言成亲不到十日,怎得就不能同床共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