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感觉手上烫得厉害,却也没有立即缩回手,看着小皇帝忍着难受,便红着耳朵在萧翊耳边道:“我在避火图之上,看过一个不伤身子的法子。”
萧翊眼眸一亮。
半个时辰之后,萧翊匆匆洗漱上了早朝。
上早朝时萧翊一脸轻松,就连看着萧廷也少了好些不虞之情。
萧廷上前道:“陛下,您前几日让本王整理的牺牲将领名单,本王已经呈给您三日了,不知陛下所承诺的每人一百两的抚恤金何时发放?”
户部尚书睁大眼眸道:“每,每人一百两?”
即便是卖了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银两,他这个尚书可真是太难做了。
户部尚书跪在地上哭得厉害道:“陛下,户部是真得一两银子都没有了呐,您还要大赦天下免除农税,这每月的税收都弥补不了国库亏空,再出五百万两银子,朝廷只能喝西北风了呐!”
齐御史出来道:“禀陛下,臣要弹劾皇后娘娘一如以往的骄奢,铺张浪费。
如今国库亏空,但是皇后娘娘所用的涂脸的香膏需近百两银子一罐,还大肆采购将其分发给妃嫔们……这用度远超宫中的规制。”
萧翊闻言道:“皇后所用八十两银子一罐的香膏都不行?”
齐御史道:“若是先前倒也不是不可,如今国库亏空,皇后一日用千两银子,远超宫中规制,是不是太过……”
萧翊冷声道:“皇后用多少银两,也是皇后自己的私库所出,未曾动用国库银两,齐御史弹劾皇后骄奢不查明一下香膏之来历的吗?
齐御史不经查证便随意弹劾,实乃难当监察御史重责,从今日起褫夺御史官职,不得再为言官!”
齐御史没想到自己弹劾皇后,竟会引来陛下如此重怒,“陛,陛下……”
萧廷冷眼旁观着萧翊的糊涂,齐御史乃是多年的老臣了,也算是对萧翊忠心不二的言官,说废就废,当真就是一个孩子而已。
萧廷拱手道:“陛下,这抚慰金的消息已传出去了,这那些牺牲的士兵家人都等着朝廷的抚恤金呢,若是朝廷拿不出来这些银两,岂不是成了笑话?”
户部尚书哆哆嗦嗦地道:“臣有提议,不如每月给这些牺牲士兵家人二两银子,分五年所给,这样国库的压力也能减轻些。”
萧廷却道:“这显得朝廷小气得很!陛下,本王以为您刚亲政,君王之言当一言九鼎,给那些牺牲的士兵所有银两才是。”
户部尚书看着萧廷满眼怒火道:“摄政王,这一时半会儿国库之中也拿不出来这些银两!”
萧廷道:“本王只知那些士兵为国牺牲,若他们知晓连陛下亲口的抚恤金都不能给家人,怕是要让他们心寒呐!”
户部尚书道:“又不是不给,这民间百姓二两银子一个月已能活得很好了,若是那些有田的自给自足的,一年二两银子也能活得极好了!”
萧廷却是道:“这若是如此,日后还如何招兵?宫中皇后一日花费千两银子买香膏,牺牲的士兵却连抚恤金都要分每月发,这民心何存?日后如何招兵?”
萧廷嚣张地看着龙椅上那个傀儡的笑话,小小年纪,口气倒大,如今却是下不来台了吧?
苏家就算有底蕴,加上祖宅将生意铺子统统都变卖了,或许能凑齐五百万两银子,可苏家要是变卖也没有这么容易!
户部尚书满头大汗道:“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是真得没钱了……”
“谁说国库没钱了?”苏静言穿着皇后的品服走入大殿之中道,“陛下,臣妾不辱使命,将五百两银子给凑齐了,这里共有五十万两黄金,堪当牺牲士兵的抚恤金”
苏静言身后有六人一组的大汉抬着箱笼进来,足足有百来组侍卫抬着黄金箱笼入内,抬得额前都是汗。
所放的箱笼堆得大殿上金光闪闪。
在场的众人,都是头一次见五十万两黄金放在一处,纷纷发出喟叹之声来。
萧廷的脸色见到这么多黄金的脸色瞬间铁青并不好,没想到小皇帝真的有本事能凑齐五百万两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