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雨依旧还在下,洞中的柴火快要燃尽了,何连翘咳嗽不断,双眉紧蹙。
苏流连上前去碰了碰何连翘,“何大夫,何大夫,醒醒,你着凉了,治发烧的药物你可有随身带着?”
何连翘模糊着醒来,道:“红色瓷瓶……是可以治伤风发热的。”
苏流见到一旁的有两个红色瓷瓶,“哪一个?”
烛火燃尽,何连翘迷迷糊糊间用手指了其中一个道:“这一个!”
苏流便倒出来里面的药喂着何连翘吃下,又觉得自己也烧的难受,受伤之后最怕发烧了,便自个儿也取了一颗药丸吃下。
苏流吃下药之后,只觉得浑身越发得滚烫。
何连翘吃下药之后也更是烫的厉害,察觉到身体变化,陡然清醒过来:“你拿错药了。”
苏流道:“拿错药?”
何连翘道:“那是合欢香差不多的催情药物。”
苏流保持着最后一丝神志道:“我带你去外边淋雨解除药性。”
何连翘说着:“你我已经病了,再去外边淋雨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苏流道:“那……”
话音未落,他的唇瓣就被人给堵住了,两人唯一一丝神志也褪去。
柴火熄灭,但山洞之中,依旧是热火盈天。
清晨,雨终于停下,苏流被照进洞中的阳光给闹醒。
见着何连翘,苏流脑海之中闪过昨夜里的一幕幕,恨不得拿剑砍了自己!
他竟然真的给陛下戴了绿帽,他只能自尽,给何连翘一个交代,给萧翊一个交代,不让苏家蒙羞。
何连翘醒转时,就见到苏流手中拿着一把剑,何连翘蹙眉看着苏流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流满是愧疚道:“昨夜里是我不对,唐突了修容娘娘。修容娘娘放心,我会自尽给您一个交待,成全娘娘的清名。”
何连翘连夺过苏流手中的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自尽将此事闹大,才会让人对我指指点点,辱我清名还可能伤我性命。
昨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昨夜你我欢好之事?”
苏流道:“但我对不住你……我……”
何连翘道:“既然知晓对不起我,就不要自尽。
你我就将昨晚之事当做是解毒就好,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若是为此我们二人双双丧命,岂不让昨日里想杀了我的刺客开心吗?”
苏流道:“我……”
何连翘道:“别说了,出洞之后你将昨夜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就行了!”
何连翘穿好衣裳,起身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步子有些奇怪地走到外边道:“雨停了,该回宫了。”
苏流不敢再去看何连翘的眼睛,他现在心中满是对何连翘与陛下的愧疚。
……
海棠宫之中。
苏静言刚醒,迎春就来报何修容的宫女求见。
苏静言见着何连翘的宫女,才知何连翘昨夜一夜未回宫,“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迎春,你赶紧派人去找苏流与何修容的下落。”
迎春刚要出门,就见着何连翘形容狼狈地来了海棠宫。
苏静言见着何连翘满是脏污的衣裳道:“你这是怎么了?谁对你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