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了一口气,“翊儿向来懂事,他当时误以为是先皇给翎儿下得毒药,一开始就将此事告诉了我和你爹爹。
我本想对他解释的,让翊儿不必如此内疚,却被先皇给拦住了……”
苏静言问道:“为何先皇要拦着不解释?他为何要宁可被萧翊给误会?”
太后道:“先皇那时可能还是觉得亏欠翎儿吧,就让翊儿误会心生愧疚,这样翊儿会因翎儿的死而对苏家有愧。”
“什么亏欠?”苏静言道:“可是先皇后来不是还让萧廷做了摄政王吗?可见先皇根本就不信赖我们苏家。”
太后说着:“立萧廷为摄政王,可以堵住不让翊儿登基之人的悠悠众口。
何况先帝的确是放心不下翊儿,也怕我们苏家权势太甚让翊儿为傀儡。
不过显然先皇是多虑了,咱们苏家向来对陛下忠心不二。”
“阿言,翊儿愿意将此事都告知于你,便能说明他对你是真心喜爱的,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当时的他才六岁而已。
翊儿的命是翎儿的死换回来的,所以,我向来都是拿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的。你不必拿此事去怪罪于他。”
苏静言听到太后这般解释,心中甚是轻松。
苏静言问着太后道:“姑姑,那文舟的尸首就一直没有找到吗?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呢?”
太后道:“当时沿着河岸找了快有半月,后来实在是找不到尸首也就罢休了。”
苏静言想起那日中秋日在桥上见到的宇文舟,心中在想,宇文舟会是文舟吗?
若真是文舟,就这么光明正大用这个名字不怕引起旁人的怀疑吗?
还有,真是小皇帝的亲舅舅,去投奔萧廷作甚?
……
龙门县之中,萧翊对对垒的两军各自嘉奖了一番。
萧翊站在城墙上道:“这一次不论是征西军还是严家军都做得极好,有我大棠将士的英勇骁战!
但其中却也有些人不守军规,差点就害了军中兄弟,也得狠狠责罚,今日只是演练,来日到了战场上,要的可是士兵兄弟的命,萧翰!”
萧翰拱手道:“臣在。”
萧翊道:“你细细追查,将那些故意有违军令在战场上推脱的士兵副将好生责罚!”
萧翰应道:“是,陛下。”
萧廷在底下气恼得不行,严家军干什么吃的,竟然要萧翰赢了,萧廷的目光看向了萧翰身边那个穿着的盔甲的少年,越看越熟悉。
萧廷便出来道:“陛下,这军营之中何时能混入女子了?严德妃娘娘一届女子怎得能穿着征西的军军装?”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严珺婉,显然很多征西军先前也都没有发现,与他们一同作战了五日的少年,刚才取了敌军将领赵凌“性命”的士兵竟是一个女子!
萧廷心想,这一次看萧翊如何丝毫,若是处置了严德妃,严家军说不定就能为自己所用。
若是不处置入军营的女子,怎得去面对征西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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