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收回手摸摸鼻子,一脸操蛋。
“差点忘了。”
助理只好自告奋勇:“那我来吧。”
他说完就后悔了,觉得一旦出了这个门,二少可能就要弄他。
但他别无选择,傅太太朝他伸手,只好搭了她一把,让她坐在轮椅上。
她脚踝骨折,醒来时就已这样,医生说她昏睡了很久,差点成为植物人。
谢凉单手推着轮椅,把她推到窗前。
闻姝看着窗外久违的阳光,明明觉得有些开心,但她笑不出来,似是心里有个隐隐的角落在难受。
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但也没问谢凉。
这人说是她老公,可她脑子里一点记忆没有,怪不适应。
谢凉立在她身侧,和她一起看着窗外暖阳。
真他妈美丽的一天,太阳巨漂亮!!!
“晒一会太阳,累了就回去歇着。”
“嗯,我们有孩子吗?”
她忽然冒出的问题,让他顿时想到养的那几头小可爱鳄鱼。
“孩子没有,宠物倒是有。”
“哦。”
没孩子,应该结婚时间不久吧。
闻姝又想了想关于他的记忆,仍旧开始头疼,她索性也没在想,一切顺其自然吧。
助理早早地退到门外,看着刚进来的信息,傅少要开始给傅太太举办葬礼了。
这也在他们预料之中,只是他又看了眼里面,二少这样做,不怕东窗事发?
他也不敢想以后,先处理好当下的事。
傅延聿自领回尸体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葬礼。
傅太太出事,圈子里许多人都知道,不仅如此,更听说沈云夕被傅少从傅氏赶走。
具体是何原因,旁人不知,可稍微联想下,不就和傅太太的死有关。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背后议论时总会带上她。
沈云夕自那日在傅家被吓坏了,加上又淋了雨,回来后就大病一场。
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等恢复后便听说傅延聿要给闻姝举办葬礼。
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想到目前和他僵硬的关系,又隐隐头疼。
傅延聿不仅将她赶出傅氏,更和沈家切断所有联系,是彻底的划清关系。
傅太太的葬礼,自也不会邀请沈家。
不仅是沈家,傅延聿邀请的人少之又少,只有一些亲朋好友前去参加。
路野便是不请自来的那位,傅太太出事时,他不在华城,回来后才知晓。
他特意买了菊花前来吊唁,只是十分不巧的碰到人砸场子,闻天海正站在葬礼现场激动地讨要说法。
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想把闻姝嫁进傅家捞些好处,结果什么也没捞到,人就走了。
如果当初把她嫁给别人,怕是也不会这么惨。
凭借闻姝的美貌,哪有不动心的男人。
以前顾忌着不敢闹,可现在他师出有名,死了女儿。
“傅延聿,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照顾好她,这才一年不到,就让她惨死,你总该给我个说法。”
“今天其他人也在,你们给我做个证,听他说说是怎么害死我女儿。”
“不管怎样,你都要负责。”
闻天海越说越激动,傅延聿表情始终冷淡,又或者说是死死压抑。
他一片死寂的跪在地上给闻姝烧纸钱,红着眼深深地看着照片,一点点在脑子里描摹着她的样子。
陈越正要让人拉闻总离开时,傅少忽然起身表情麻木的朝他走去。
他一下子拽住闹事的闻天海,压低了声音问:“你想我怎么负责?”
“我害死你女儿,你看赔你一条命怎样?”
闻天海被他认真又死寂的样子吓到,忙要推开他,偏偏他手里忽然被塞了把刀。
他下意识就要丢掉,可傅延聿竟不要命得拉着他手狠狠刺去,刀瞬间没入身体,他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