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出电梯到进了上官煜办公室的休息室。
南柔希不说话。
眼神飘忽，任由上官煜带着走。
眸子灰暗晦涩的，完全没有平时灵动活泼的样子。
上官煜看到这样的南柔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心疼她这么笨，任由别人欺负，也无声无息的。
生气她那么笨，明明这公司里面，她是最应该盛气凌人的一个，但是偏偏是处处让别人欺负到了脸面上来。
“要喝什么，汽水，奶茶，咖啡？”
上官煜看着南柔希，一双无神的眸子，声音也没有任何情绪。
“喝什么都有么？”
南柔希这时候才来了反应。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湿润了一片。
她很想发泄，其实很多次白楚楚刁难她的时候，她很想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发脾气，甩眼前的白楚楚一个耳光，然后潇洒走人。
但是一想到程朗那忧伤的眼神，就不免得心软了下来。
其实南柔希也是能想到的，要是她真的那么做了，白楚楚心里一定会不愉快，白楚楚心里不愉快，那么自然就会把气发泄在程朗身上。
最后，她还是狠不下心来。
就像当初知道程朗和白楚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狠不下心来恨程朗。
“嗯。”
上官煜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的语气词来。然后走到休息室的豪华酒柜面前。
咖啡色的酒柜陈列着好些酒。
虽然上官煜平时并不怎么喝酒。
“喝酒么？”
上官煜像是已经很敏锐地觉察到南柔希接下来要说什么，板着一万年都不变的冰山脸问。
南柔希抿着嘴，点了点头。
要是酒真的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不快乐，那就好了。
起码她不会记住，程朗那令人忧伤的表情。还有毕业聚会那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