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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看着齐儒凝重的表情，知道他不是玩笑，饶是心下好奇，也只能无奈的把伸着的脖子缩了回去，老实坐在了小船里。
小船在齐儒的杆子下如一片灵活的叶子，轻轻飘在河面，缓缓破水而行。
船后破开的浪流，远远逝去。
齐儒自打驶开了船之后，再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手中杆子轻巧波转，然而面目却是一刻也不离开水面，细长的双眼紧紧盯着水面。
天羽好奇那所谓的幽蛇究竟是什么样子，想问，可抬头看见齐儒的神情，只好咽下了话头。
两人一船沉默着在这偌大的水里不知漂流了多久。
许久过去。
天羽按捺不住，终于探出了头，往水面上瞄了一眼，本是想，这么久了，看看能否看到对岸。
谁知道岸边没看到，却看到了前方水面。
前边的水面...怎么成黑色的了？
天羽再细细一看，发现原来前方那水里，似乎有什么在翻腾。
太远，看不清。
“那里就是幽蛇？”天羽指着前方的水面问。
“别说话！”齐儒压低了声音，“看来得绕过去了。”
齐儒手中杆子几个急波，小船在水面划了一个弧度，往侧方飘去。
天羽心下好奇起来，扯着脖子往远方侧面的水里努力的窥探。
“别看了，眼不见为净，那东西可没那么好看。”齐儒声音轻细而低沉，语气里透着凝重：“这才走了五分之一，还不知道剩下的路里，会遇到多少。”
天羽也把声音降了下来，悄声问：“你是说，还有很多？”
“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从没有在幽蛇繁衍的季节里走过这么远的路。以前遇到幽蛇，也不过是离岸不远的水里，还是落单的。”
“那幽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齐儒听到这句，忽然凭空打了个冷战，嘴角颤了几颤，不再说话。
天羽识趣的闭了嘴。愣愣望着已经越来越远的那团侧方水面的黑影，沉默。
两人无言，船舶无声，水波无边。
这条河，确实是，太宽广了。
天羽环顾四周，只看见茫茫无际的波流，在小船周边，四散荡漾远去。
河面上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茫茫的水波。
天羽低下头，往船边的水里望去。
齐儒的驾船技术的确很高，船身侧边荡起的水纹也很少。
天羽呆呆望着船边右侧的水面，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水有多深。
正发着呆，忽然看见船边似乎有根水草，在水里飘飘荡荡。
天羽心下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水，也不算太深，都能看得见水草。
刚才还在担心，如果这河水深不见底，这万一要是不小心掉进水里可怎么办。
现在看来，这河水也不算太深。
这跟水草在船底右侧的水里摇摇晃晃，随着水流舞动。
天羽百无聊赖，呆呆的看着这跟舞动的水草，忽然一愣。
不对。
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