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陈冉摇着头, “我在想事情。”
“没有考好么？”方守毅一路都看着陈冉的表情凝重，有什么心事的模样。陈冉还小，能有什么心事。大概就是没有考好。他想着安慰陈冉，“小冉, 没关系, 你已经很厉害了。想想整个临江能去京城参加考试的学生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你能够去京城参加数学竞赛, 已经比绝大部分学生都要厉害很多了。再说了，好多人都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数学竞赛的。你以前都没学习过，这次能去参加全国竞赛那说明小冉你很有天赋，明年我们努努力, 一定能拿第一名。”
陈冉看向方守毅, 挤出笑容, “守毅哥, 其实不是考试的问题。”
“恩？”方守毅愣了一下, “那是？”
“没什么, 我只是在想今后要学习学科而已。”
“这样啊。”方守毅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胡思乱想就好。
方守毅还是特别好奇陈冉的成绩，这还真是他第一次遇见能够去京城参加数学竞赛的人。不对, 他读书那会儿别说是来临江参加数学竞赛，就算是宁川的数学竞赛都没有人参加。
再说, 宁川五中也没有人能考上啊。
“小冉。”方守毅压低声音，“守毅哥能问一下你的成绩吗？”
“可以。”陈冉点点头, 方守毅看向陈冉, 那表情很明显, 是想要知道陈冉的成绩。
“守毅哥, 你这么看着我是？”
“所以, 小冉你成绩是？”
“全国一等奖。”陈冉轻声说道, “有一本证书和一张奖状。”
“恩？”方守毅愣住了，他原本以为陈冉这次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出了点什么意外之类的，导致他的成绩可能不是特别理想。没想到陈冉拿到了全国一等奖。
“真的吗？”方守毅笑着说道，“我们小冉还真是厉害，竟然拿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
陈冉轻轻点头，“一等奖有十多个人呢。”
“啊？”方守毅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不知道数学竞赛是怎么颁奖的，但一等奖就有十多个，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怎么一等奖这么多，不排名的吗？”
“排名啊，但是颁奖的时候是从第一名往下数，数到第十五名，前面都是一等奖。后面就是二等奖，没能参加决赛的是三等奖。”
“那小冉有去看过排名吗？”方守毅很好奇询问陈冉，他想知道陈冉排在第几名，拿到一等奖那也应该是十五名之内的。已经很厉害了，全国的初中生，能够参加数学竞赛的本就不多。还能跑去京城参加决赛，那都是天才啊，陈冉在众多天才中还能排在前十五，那就说明陈冉也是一个天才。
“额，第一名。”看向窗外的景色，陈冉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没有去看排名，是带队老师看的，老师说我是第一名。”
“那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方守毅笑得很开心，“小冉有出息了，以后可别忘记守毅哥啊。守毅哥还等着小冉以后发达了，也带着守毅哥赚钱呢。”
陈冉摸了摸鼻梁，心想还赚钱呢，以后成为一个科研狗，累死累活不说，大概还没有钱。更别说找钱了，虽然陈冉没有当过科研狗，但上一世上网时看见很多科研狗的吐槽，想想以后会面临的生活，别说赚大钱了，能够维持生活就很不错了。
既然走上这条路，那就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方守毅笑得很开心，是发自真心看见陈冉成绩好而开心。
但陈冉很清楚，这只是初中的数学竞赛，别说是初中数学竞赛，哪怕是大学的数模拿到一等奖也不一定就能成为真正的科学家。哪怕是读了研究生、读了博士，很有可能今后还得当科研狗给别人打工，辛辛苦苦一整年，什么都捞不到，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的。
“想什么呢？”看见陈冉又开始沉思，方守毅忍不住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人小鬼大的，这么小就一直在想事情。”
“守毅哥。”陈冉忍不住说道，“我要是以后成为科研狗，可能真的发达不了。”
“什么科研狗？”方守毅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陈冉，很显然不太明白陈冉这话的意思。
“额，就是搞科研还没钱……”陈冉尴尬的解释着，“总之就是给别人搞科研打工，自己没什么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