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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p>
顾寒已是第二次经历，虽然远不如第一次强烈，可若是以他本身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p>
“完了！”</p>
胖子面色发白，喃喃自语。</p>
“没事儿……渡个屁的人劫啊你……”</p>
突然间！</p>
异变再生！</p>
天机子身形颤抖更加剧烈，眼中那道挣扎之意更甚，神色中更是生出了一丝绝然和怒意。</p>
“我乃……天机一脉！”</p>
“一生……与天斗！”</p>
“岂能……成为你的傀儡！”</p>
轰！</p>
话音落下。</p>
他身上原本已经消失不见的那道玄妙气息再现，甚至比先前浓郁了太多太多，眉心也随即浮现了一枚玄奥的符文，呈现圆形，内中似有黑白二气流动。</p>
“做梦！”</p>
口中痛苦地咆哮了一声。</p>
眉间的符文瞬间炸裂，化作两道茫茫玄气，落在了他身前。</p>
一口鲜血喷出！</p>
却是瞬间被玄气吸收。</p>
转而化作了一道淡淡的血色人影，看形貌，赫然就是天机子本人！</p>
“斩！”</p>
又是一声暴喝！</p>
那人影颤抖一瞬，也是直接炸裂！</p>
炸裂的一瞬。</p>
上方的那片雷海和血云也是开始消散而去，那道冷漠无情的天威，也随之消散不见。</p>
片刻之后。</p>
天穹上再次恢复了平静。</p>
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p>
与先前相比。</p>
天机子面容更是苍老了许多。</p>
身上的气息腐朽不堪，修为也止不住地跌落，最后只是堪堪停留在超凡境初阶的修为，若非他有秘法傍身，怕是连顾寒都不如了。</p>
“呼……”</p>
顾寒长长松了口气。</p>
虽然他有剑经傍身，这次大概率也会躲过一劫，可被大道盯上的滋味，可半点都不好受。</p>
“老头儿……”</p>
胖子也是心有余悸，看着天机子的惨状，小心道：“你……没事吧？”</p>
“咳咳……”</p>
天机子剧烈咳了一阵。</p>
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p>
“刚刚……是怎么了？”</p>
恩？</p>
顾寒和胖子一愣。</p>
“我想想。”</p>
他也不理会二人，闭目思索片刻，突然看向梅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对了，你的来历，很不简单，应该跟那冥族有关系！”</p>
梅运：？？？</p>
这个问题。</p>
不是早就说过了么？</p>
“前辈。”</p>
顾寒见他语气怪异，不由问道：“您……真的没事？”</p>
“唉！”</p>
天机子苦笑。</p>
“我天技术火候不到，竟然不自量力，妄想动用禁术推断梅运的来历，以至于遭了反噬，这身修为…</p>
…已是毁了九成了！”</p>
三人一脸诡异。</p>
就连远处的韩复，也是瞪大了眼珠子。</p>
似乎……</p>
天机子已是将刚刚的一切都忘了，甚至连记忆都发生了改变。</p>
人影！</p>
顾寒和胖子对视一眼。</p>
联想到那道从天机子身上分离出的血色人影，以及他口中的那个‘斩’字，很可能这一切，都是先前的天机子有意为之。</p>
“这老头。”</p>
胖子暗暗传音。</p>
“真下得了手，不但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斩去了，连记忆都篡改了，好像……他在隐瞒什么。”</p>
“……”</p>
顾寒没说话。</p>
天机子要隐瞒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他的身份来历！</p>
“胖爷不懂天机术。”</p>
胖子盯着他。</p>
“可胖爷知道，是人就有来历，就有过去未来，就有存在的痕迹，可老头说你不属于这里，也不该存在……你真不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该不会……你真不是个人吧？”</p>
“不知道。”</p>
顾寒神情微惘，也没在乎他的调侃。</p>
剑经。</p>
金印。</p>
甚至那把破剑……</p>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一切的出现，都只是偶然，可联想到天机子先前的话，他突然发现，这些东西出现得太过巧合了一些。</p>
“对了。”</p>
天机子似想到了什么，看向顾寒。</p>
“你要渡人劫是吧？”</p>
“罢了。”</p>
他轻轻叹了口气。</p>
“能渡人劫的，都是有大毅力，大勇气之人……</p>
虽然我伤得很重，还是能勉强帮你推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