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啊,很难说清楚啊,一个长衣蓄须的人,好像是我家太爷爷,本来我们要出车祸了,但后来回来了,好了。后来成了我打的一个盹,一个走神,没事了。他好像把我们失控的车,简简单单就调理顺了,复归原处了。”
“好神啊!”
“张总说他吓坏了,说你救了他,说他糊涂了,死劲乱拉了一下方向盘。”
“他很镇定啊,他救了我啊,我睡着了,他发现了大货车啊!”
“不对,不对,他说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怎么说的?”
“你问他去。”
……
忽然,邓捷来了。跟在他身后,来了一彪人,四五个,来捉我去开一个会议。
邓捷对老板说,他们是来找韦雄黄的。
我不认识那些人。
老板说,他们是谁?
门外的那些人一说,老板就认识了,说,啊,都是我们温州的名人啊,请进请进。
但我还是不认识他们。
他们进来后,一个一个我都陌生,有些头发很长,有些衣服很长,有些皮靴很亮,落拓不羁,他们故意不告诉我名字。他们说,你是不是韦雄黄?是就对了。我们车在外面等你,你快跟我们走。
邓捷眨眼睛在笑。
老板也在笑。
老板说,好借好还,韦雄黄是我的人,你们要记得还给我。
他们说,韦雄黄也是我们的人。
什么啊?我是他们的人,我怎么不晓得?
到了会议现场,我才知道,他们来抓我参加一个开年重要的文联和作协的会议,说我是一个重要的打工诗人,在他们的地盘,就归他们管。我说我偶尔写诗,是写着玩,完全不是为了什么组织活动,也没有什么年度计划。
他们说没关系,我们这里也是玩,以后我们有活动,都通知你,什么时候让你们老板给我们一个基地,我们到你们企业去活动。
我说,这个可以考虑,老板是个热心人,又和你们那么熟。
但我忽然感到了组织的温暖,就如乐清湾的暖风,就如雁荡山春阳下的瀑布。那次我们遇到了许多大咖诗人,全国知名的诗人,我第一次被抓进入伙。